但心裡止不住地想,這二房處的都不是好人,二伯母也算其中一個。
許菁沒有做聲,心中卻已經打算回頭找王萱兒查查。她覺著王津對林漠算計來的蹊蹺,總覺著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許菡看著林漠臉上抓痕,又忍不住叮囑他,「這傷口別碰到水了,也別曬著,」若是留下疤痕,這麼好看的臉就太可惜了。
「嗯,我會注意,」林漠嘴上簡單應著,但若細看他眼睛,會發現裡面有細碎溫柔的光芒。
出了林漠這事,大家心情都不算太好,尤其還有許菁姐妹三個在張府的事,許薔安慰地拍了拍許菁的肩膀,低聲道:「阿菁,等三叔回來,好生與他說說,」親耳聽到那種動靜,許薔如今也完全不認同這門親事。
她只是擔心長輩們所思與她們不同,尤其三叔是個男子,恐他不在意男子這種風流,但轉念又想到三叔除了已故三嬸並無二色,與她父親和二叔不同,又略放下心來。
她又想到之前小妹妹在張府對賈氏所言,她們姐妹未來夫婿都不會納妾,雖知道那不過是小妹妹童言,可那樣的美好期望想想也是令人心動。只可惜,世間男人多少如三叔一般,只妻子一人的太稀少。
便是她的未婚夫,房中不也早放了兩個通房伺候著。
許菁不知一瞬間,安慰她的三姐姐就想了這麼多,道:「沒事,父親會護著我。」
許薔點了點頭。
很快,林漠受傷回府的消息就傳到了後院,本也要給長輩們請安,兄妹幾個便一起去了後院。
安陽侯老夫人見了林漠被劃傷的臉,自然是一番關切詢問,但等得知是忠勇伯府二房庶子背地里下的黑手,同樣出自伯府姑娘的老夫人,老臉都僵了。
吩咐身旁的嬤嬤,「去,讓人往伯府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都是姻親,怎麼還能下這種手。」
林漠就算沒有真正與許菡過禮,但既然定下了是作為未來入贅夫婿居住侯府,也是侯府給他找的書院讀書,王津此為,也是在打侯府的臉。
她雖用私房補貼娘家,可作為侯府婦,出嫁從夫,夫去從子,孰輕孰重,她還是掂量得清。
而且,安陽侯老夫人一直覺著,自己當初嫁到侯府的嫁妝,也是從伯府帶出來,貼補伯府,也是嫁妝里出,源自伯府。也因此,她從來不曾動用侯府銀錢去一味貼補娘家。
另有,這些年,她看著長兄續娶了繼室後,伯府才慢慢衰落,偏她那個繼室嫂子還強撐門面,花用不節制,她所出的二房晚輩也不討喜,安陽侯老夫人對伯府也漸漸失去了親厚。
林漠會看人眼色,此時便攔道:「祖母,只是王津個人不端,書院已經告知伯府長輩,相信他以後不會了。」
安陽侯老夫人本也只是讓嬤嬤派個府里管事去問問,不會從自己身邊派人,畢竟她的輩分在這,若是真是她院子裡人去伯府問罪,這事就很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