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嫁不出去了,這等委屈也吃。
況且,安陽侯夫人知道自己跟著往張府去,也不過是陪同和代表侯府態度,這門親事的決定權都在許成溫這裡。
賈氏和張乘署便是不痛快退掉這親事,也只向許成溫言說。
果然第二日到了張府,得知侯府上門來退親,賈氏便極力挽回,「這是阿柔去前與我定下的親事,也是阿柔的心愿,我也想著阿菁嫁過來,我能多照看這孩子。許兄弟,我知道是阿學做的過了些,但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你們放心,那姑娘我會處理好,絕對不會礙著阿菁。你只管放心將阿菁嫁過來,屆時我定會待阿菁如親女。」
賈氏惱怒,許成溫居然真的來退親。
他是不是看不清許菁這樣喪母長女,若沒了她家這門親事,哪裡會有好人家娶許菁。
就算這親事要退了,也得是她來退,而不是讓許菁來退了她家阿學的親。
賈氏按捺住心中戾氣,一副為了許菁好,不過是男子都會犯的小錯模樣,讓許成溫心中越發膈應。
阿菁說得對,他以前怎麼沒發覺亡妻這個閨友這般虛偽。
不過,他不了解也正常。
孟氏與賈氏交好,是嫁人之前,嫁人後因許成溫外放,賈氏與孟氏多是書信往來,賈氏那般會裝模作樣之人,定然是極好地掩藏好自己真面目。
便是現在,賈氏也是虛偽地偽善,以一副為許菁打算為她好,堅持繼續親事。
許成溫冷聲道:「不必了,若是阿柔地下有知,自己為阿菁尋得這親事,所託非人,為了阿菁,她也會願意退掉這親事。」
許成溫態度冷硬,非要退親,張乘署是個平庸之人,雖有幾房妾室和通房,但賈氏沒限制他尋歡,後宅諸事便多不管都交與賈氏,兒女親事上也由賈氏操持。長子這親事又是賈氏與已故手帕交定下,若不是許成溫特意尋了他,他都沒打算管。
此時坐在花廳里,張乘署也都由著賈氏管,只應承幾聲,讓許成溫不要意氣用事。
賈氏便朝安陽侯夫人道:「侯夫人,您勸勸許兄弟,這親事真的沒必要退,阿菁年歲也不小了,退了親再找不知好歹不說,也耽擱侯府底下姑娘不是?我家阿學是做的不大對,不過他自來屋裡沒旁個,阿菁進門我也會好生待她。」
安陽侯夫人自然聽出賈氏暗藏意思,但只覺著好笑,「張夫人,不必了,雖長幼有序,但也有事急從權,阿菁這親事,三弟覺著不妥,侯府自然是順他意。張夫人也是有閨女的,將心比心,也該理解三弟。況且咱們侯府的姑娘,還不至於這般委屈。」
賈氏臉色一僵,這是拿侯府壓人?
心中越發嫉恨,孟氏不就是嫁的比自己好嗎?可恨差點就能毀了許菁的算計,居然失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