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逛街時,也曾見過有姑娘或耍著著鞭子自附近經過,挽出個鞭花,或騎馬甩鞭,肆意飛揚。
可她覺著鞭子有些花里胡哨,既然要學武自保,自然要挑選最謹慎一種,比如兵器,比如練拳。尤其是後者,就算沒有武器也能妥妥自保。
畢竟她是女孩,一般外出多是赴宴,且也是這種宴席上出事故過。既然是去赴宴,總不好帶著武器,就算是纏在腰間做裝飾的鞭子也不穩妥,有些場合鞭子也不允許攜帶。
許菡自回來後,統共沒參加過幾回宴會,可出事的概率已經近半,導致她如今對宴會已有些防備心理。
「我練拳的,」她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雖然苦點累點,可是日後萬一遇著個什麼事,我也能保護自己啊。」
安陽侯老夫人聞言,覺著此言有理,她的第一想法也是宴席時事端多,就算侯府有護衛,但不能隨身進入內宅,但她有不同的想法,「那可以找些會功夫的丫鬟,總比自己你習武受累好。」
「我知道祖母是心疼我,」許菡撒嬌地抱著老夫人的胳膊,「可是丫鬟們再厲害,也有顧及不到的時候,別人有不如自己有。」
安陽侯老夫人微微往後退開些身子,驚訝地低頭看她。
她一直都覺著小孫女雖然呆症好了,看著也有幾分伶俐,可心思太多單純嬌憨。若不然也不會同意了許菁和許成溫為她招婿的做法,當然她也是將計就計,但沒想到,她居然能說出這樣幾句話。
言語簡單,卻字字有理,竟是個心思通透的孩子。
她讚許地點點頭,「說的不錯,誰有不如自己有,只是這樣,你便要吃苦受累。」
許菡拍拍自己的小胸脯,「祖母放心,我不怕,我身體一向好,不怕累。」
她早先雖呆症,因被孟氏和許成溫照看的周到,身體底子好,基本不生病,只除了莊子上受寒高熱那次,但那次又是因禍得福,神魂歸一。
後面這些,安陽侯老夫人自然不知曉,但也覺著她身體健康,笑著道:「雖然這樣說,但受累可不分身體好不好,若是堅持不了,就還是找個會功夫的丫鬟來,雖然難找了些,但也不是尋不到。」
會功夫的丫鬟確實不好尋,不然這麼些世家官家姑娘,家中長輩早就為她們尋來護著安危了。
當然也有世家或者高門大戶從小就培養這樣的丫鬟看護主子們,但培養成本高,忠心風險大。若不是死士,反噬主家或者逃離的風險便極高,不會功夫的下人更好拿捏。
許菡今日來得晚,其他姑娘們早起來請安的都已經回去,許菡陪著老夫人說了會兒話,到底是孩童身體,比平時早起一個時辰,身體便受不住了,接連打了個兩個哈欠。
「這是早起沒睡夠,」安陽侯老夫人看她杏眼朦朧,一陣心疼,也不讓她回綺院,吩咐丫鬟們把套間暖閣鋪上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