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侯府三夫人是被人毒害而亡,昨日他聽祖母和父親說起這事,又見他們穿著皆素白,許菡的眼睛還微微有些紅腫,像是哭過的樣子,便猜測或許今日去城外祭拜,覺著這時候不好打擾。
許成溫點點頭,道:「行,那你們姐弟早點回家,莫在街上逗留了。」
許寶輝身邊自然是跟著個小廝,倒是許環楠因馬氏苛待,身邊只放了個收拾房間清掃的丫鬟,平日裡許環楠嫌她拿不出門也不會帶在身邊。另有個才總角的小丫頭子倒是伶俐,帶在身邊,可惜這兩天風寒病倒。
今日還是她想給自己買個好看些的鐲子,新年時戴上,特意求了父親,得了些銀兩才跟著許寶輝出門,誰知竟遇到個驕橫刁蠻的鄉君。
如今,鐲子還沒買上,她恐再不買上,年前就沒機會出來了,也不想著占著便宜吃頓午食了。
但她走之前,還是弱弱地細聲道:「三族伯,我怕那個鄉君回頭尋我麻煩,也不知是哪家的貴女,不知道……」
她性子看起來就怯弱的很,恐那鄉君報復,惴惴不安,許成溫也能理解,便安撫道:「放心,等著我讓人打探下看是哪家的閨秀,與你父親說一聲,不必擔心。」
許寶輝雖以前也驕橫頑劣,招貓鬥雞鬥蛐蛐,吃喝玩樂可以做,卻不可沒腦子地去招惹權貴。但到底被嬌慣長大,從來都是他捉弄旁人,心裡不順,還想理論,也是仗著許成溫在場。
「好,」許寶輝應著,又朝許菡道,「阿菡,等著我去侯府拜年時,再去找你玩,我最近又新得了些好玩意兒。」
許菡朝他笑了下,點點頭,想到方才得了林漠給自己做的花蛋,糯糯道:「好,我也有新玩具的,到時候一起玩。」
「麻煩三族伯了,」許環楠也微微屈膝行晚輩禮道謝,方才跟著許寶輝離開。
只是她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看到被許成溫護著往酒樓里的許菡,眼底閃過羨慕,又忍不住生出些嫉妒來。
憑什麼都是丫頭片子,許菡還是個呆症轉好,還不知會不會再犯病的,能被家人這樣疼愛呵護,自己卻得處處用心機算計才能得些好處,就這還不足以維持住體面。
看看許菡雖是素色衣裙,外罩斗篷鑲嵌的狐毛上乘,頭上只一根簡單的白玉素簪也看出成色極好,而自己特意穿了最為體面料子最好的茜紅色衣裙,卻都及不上她半分。
若是自己也穿的許菡那樣貴氣,那鄉君也不會將自己看作是普通百姓家閨女了吧。
許環楠不平地想著,卻沒想過,該是那位鄉君仗勢欺人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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