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看到溫蘭惠來,臉上笑意更甚,她早就想好了說辭,故意做出一副慈和模樣,「侄孫媳婦這就是年少不知事了,這爺們送給其他女子物件,自然得尋了好說辭來不是……」
安陽侯老夫人一聽馬氏這調調,就厭惡更甚,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勾欄跑出來的老鴇,那刻意做出的慈和嘴臉真讓人作嘔。
打斷她的話,溫和地對溫蘭惠道:「你懷著身子重,怎麼還往這邊來了,快到祖母這兒坐下,」遞了厚厚的大迎枕讓她靠的舒服些,又吩咐丫鬟去端棗茶。
馬氏有些氣悶地看著至自己到來後,連一盞茶都不曾奉上來,安陽侯老夫人卻對一個晚輩如此悉心關照,不陰不陽地笑了一聲,「哎呦,這侄孫媳婦不愧是世子夫人,看看架子可真是不小。」
母親關愛自家孫輩,叫馬氏這麼一說,竟是都變了味兒,安陽侯夫人刺了回去,「這都是母親疼愛阿惠,許是堂伯母自家不常做這些,才覺著奇怪。」
誰不知道,馬氏對唯一的兒媳磋磨的跟個受氣包一般,也就是許同媳婦自身性子弱不爭氣,娘家那邊不在京城,使不上力。
馬氏不傻,豈能聽不出侯夫人的嘲諷,想要擺擺長輩的譜兒,可對方是侯夫人,又是日後馬苗要侍奉的婆母,只能僵硬了張老臉,「咱們也別岔開正事,儘快把阿苗進門的日子定下來才是正經。」
一句話,竟是要釘實。
溫蘭惠依然是不緊不慢溫和聲音,但裡面的威勢卻不低,「慢著!大堂祖母手中玉墜兒並非我家夫君所送,至於大堂祖母從何處得來這玉墜,尚要查證,待事情查明後再說不遲。若大堂祖母所言為真,莫非,晚了這一時半會兒,我家夫君和侯府還能跑了不成?」
最後幾句話,將馬氏攀附侯府的心思揭露。
「這有什麼好查的,我這麼大年紀了還能哄人不成?」馬氏渾不將溫蘭惠嘲諷放在心上,得到手的好處才是正經,管她什麼好聽難聽的話,若不是她臉皮夠厚,當初也不會賴著那點兒微末的所謂救人恩情嫁到許家。
眼看著侯府的榮華,若是沾不上,她才不安心。
安陽侯老夫人看著這個堂嫂,哼了一聲,「你也知道自己年紀大了,還做出這樣上趕著的事來,也不怕讓你家晚輩叫人笑話有你這樣的長輩。」
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了,也就是安陽侯老夫人跟馬氏同輩,才好直接砸馬氏臉面。
許菡深以為然,並不是所有的老人都是好人,壞人到老也是壞,這位馬老太太從來更不是什麼好茬兒。
看著馬氏拿著個不知怎麼搞來的大哥哥玉墜兒,在這裡逼迫自家親人,一下站起身來,抓著棍子抬起來朝著安陽侯老夫人身邊小跑過去,「祖母,祖母,你看我新得的棍子,好不好看,啊……」
腳底一個磕絆,身子朝著馬氏方向倒去,手中棍子胡亂揮舞,伴隨著馬氏驚恐的尖叫和重物落地的聲音,許菡摔倒在地,「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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