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什麼地位,他一個小小的七品官又是什麼地位,族親又如何,你都上趕著算計叫人動怒發火了,哪裡來的這麼大臉面讓侯府放過她的算計啊。
「嬸子,嫂子,阿蔚放心,回去後我定好好勸說母親,今日真是對不起了,」許同又是好一番道歉,才帶著馬氏離開侯府。
一路上,馬氏還在嘀咕,卻在聽到許同說,許蔚已經讓人把馬家僅有的兩個小商鋪貨源給掐斷,若是她再鬧騰,便叫馬家多少年才撲騰起來的一點點產業都給收拾了,馬氏才意識到,自己真把許蔚惹惱了。
她非但沒把馬苗送到世子許蔚跟前過好日子,還把娘家的家產給禍禍了,對於一個十分看重娘家百般扶持的老太太而言,無異一個重擊。
「這,這,你舅舅他們不得埋怨我……哎呦,這可怎麼辦?」
眼看著母親在侯府就要跟往時一般不順了哭嚎起來,許同忙嚇唬她,「您再哭鬧,兒子官位也要被侯府弄下來了。叫阿蔚查出來,您真從他身上順了東西,我有個做偷兒的母親,不說兒子這官做到頭了,金寶也跟著毀了。」
做兒子的哪裡不知母親,從許蔚來時路上與他說的,除夕族親宴上,母親曾近身故意與許蔚說話,就猜著那玉墜來歷不堪。
「嗝……」許同故意誇大嚇唬人,馬氏登時被嚇得把哭聲噎在了嗓子眼。
弄得許同忙給她順氣,母親再不好也是親娘,他也不想嚇唬她,可不嚇嚇,真怕她日後惹出更大的麻煩來,頓時趁熱打鐵,「母親,為了兒子不被侯府記恨上,等回去後,您就往咱們在城外的莊子上住一段時間吧。」
馬氏一直覺著住莊子上的主子,都是被發配過去的,畢竟那莊戶地哪裡有京城裡居來的富貴體面,馬家早些年就是住在莊子上,也曾給人做過佃戶的。
趕在馬氏一聽,就不願意之前,許同快速說:「您放心,兒子會跟你一起住過去陪著您,正好天要熱起來了,咱們那處小莊子上有山坡和樹林,夏日裡比京城涼快,就當做是避暑了。」
叫許同連哄帶嚇唬,回去就把馬氏送到了莊子上住了下來,他則是每日裡京郊來回跑,如此往來數日,馬氏就心疼起他的奔波,許同漸漸從每日去莊子上到隔一日一去,再到三兩日一去,五六日一去,漸漸一直使法子哄著馬氏在莊子上安頓下來。而他則趁機將家裡奴僕整頓一番,又給許寶輝尋了個武師傅讓他習武減重,多加教導,脫離了驕縱習氣,漸漸成長起來。
這都是後話,只說許同帶著馬氏離開後,許菡就從次間裡跑出來,被許蔚拉住狠狠誇了一通。
「沒想到啊,咱們小阿菡也長本事了,竟能想到這種一力降十會的好法子!」
一棍子打碎了那玉墜,叫馬氏賴人都沒了物件,雖然法子粗暴簡單,卻也未嘗不失急智。
被大哥哥一夸,許菡都覺著自己機智的不得了了,嘿嘿笑了兩聲,「也還好吧,我就是靈機一動,沒想到挺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