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個東西,」許菡沒忍住,嘴巴動了動,小小聲嘟囔罵了一句。
林漠走在她身邊,便聽到了,「確實不是東西,朝三暮四,不知滿足。」
許菡給一聽,頓時扭頭他一個讚許目光,真是跟自己想到一處去了。
狗三姐夫,非得整出旁的女人,真是閒日子過的安逸了,真當左擁右抱是那麼好耍的,指不定怎麼翻車。可憐她家三姐姐多好的姑娘,被這狗男人禍禍的傷心難過。
許平和許瑞也對馮承學十分不滿,三姐(三妹)一直端莊柔和,唇畔帶笑,他們何曾見過她這般難過憔悴時,兩人雖不言語,但也在許蔚說話時,跟著點頭。
便是三姐(三妹)歸寧,他們也能養的起,侯府姑娘斷不能窩囊憋氣地在夫家生活。
若說一路上,許薔還能忍住心中情緒,待到松鶴堂看到安陽侯老夫人和她前後腳匆匆趕到的侯夫人時,眼淚頓時滾滾如珠,再也忍不住,一下撲到侯夫人懷裡。
摟著肩膀顫動悶聲流淚的女兒,安陽侯夫人一顆心都揪疼起來,輕輕拍著女兒的背,「是不是,那混帳又做了更過分的事了?」
擔心女兒,但該問的還要問。
安陽侯夫人自己還知道女兒跟女婿之間出了隔閡不快,但婆母那卻不知,正擔心地望著她們母女。
「咿呀~~」妙姐兒說話晚,現在偶爾能蹦出個「娘」來,這會兒扭頭時看到許薔帶淚的臉,軟乎乎地叫了一聲,小肉臉兒上似乎不解,伸手便想要許薔抱。
宣哥兒路上醒了,肚子餓了,被奶娘抱著去隔間里餵吃食了。
安陽侯老夫人拍了拍手,吸引妙姐兒注意力,讓溫蘭惠把她放在自己膝上,道,「阿薔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擦擦眼淚,莫嚇到了咱們妙姐兒,到祖母這裡來坐。」
人老成精,便是事先不知內情,但只從許薔此番回來舉止和侯夫人那句話,便知道肯定是這三孫女跟孫女婿之間出了問題。
許薔情緒還沒收拾好,許蔚便把之前許薔所言重複一遍。
他記性極佳,不說字字不查複述,卻也差不離,等他說的差不多時,許薔也被丫鬟們伺候著重新淨了面,穩定了情緒。
安陽侯夫人心疼地看著唯一的閨女,「上次阿薔回來,我就看出她心情不太好,問了她,說是跟女婿有些不睦,女婿他對新納的通房有些上心。可這才多少天,居然為了一個通房叫阿薔傷心,還要抬成貴妾身份,貴妾可不是一般的妾室。阿薔嫁過去後,不說生了一雙兒女,便是恭順長輩打理庶務,哪樣做的不好過?他這般迫不及待地抬個貴妾,這心怕是被那女人迷住了。這事,我萬萬不能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