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容愣住,她從來沒想過給人做繼室,因做繼室,就要做繼母,畢竟能續娶的人,多都已有子女。
她便是有些心機的,可到底是個十四歲少女,對未來夫君也有過憧憬,卻從未想過進門就要做母親,給旁的孩子做娘。
「我……」她不安,有些不知所措。
安陽侯夫人擺擺手,「這事你自己想想。我也不是說這懷年伯便是良配適合你的,只是覺著這倒是一條適合你的議親路。」
懷年伯不僅有爵位,在朝中也有實差,任城門郎,這是關乎京城門鑰的差職,故雖與懷年伯府無什麼往來,安陽侯夫人也知曉其官職。
只是,這懷年伯忽然來侯府提親,她覺著有些怪異,說那話竟是在哪裡早見過許如容一般,可這庶女外出時,多戴幕籬全身遮掩。
這般疑惑,她便問了出來,許如容愣了下,忽然就想起乞巧節那天,自己的幕籬曾經掉下來過,除了那一次她不記得什麼時候在外面露過面,「可能是乞巧節那天。」
安陽侯夫人聽完,倒也不再說旁的。
說實話,她還有些可憐這庶女。
雖說女子當秀雅端莊,但時下京中風氣並不如前朝一般苛刻,外出必須戴上幕籬或帷帽遮擋,不得拋頭露面。時下女子穿胡服扮男裝者,策馬街頭都常見。
而許如容卻恐容貌引出爭端,鮮少出府,出府也捂嚴實容貌,不能與同齡女孩兒們一般玩樂,她越是這樣乖巧懂事也越讓人憐惜。
正感慨著,有丫鬟進來稟告,「夫人,有媒人來咱們侯府向六姑娘提親,人已經往松鶴院去了。」
安陽侯夫人沒想到,府里兩個未議親的姑娘竟同一天都有人來提親,六姑娘許雪是二房的,按說不歸她這個做大伯母的管,但她是侯夫人,也得過去看看。
便對許如容道:「先回你院子裡,懷年伯那邊我讓人去查查再說。」
不管懷年伯的提親是否合適,作為女方當矜持,對方第一次來提親,多拒絕。因此方才懷年伯那邊請來的媒人已經被她以「年紀尚小,府里還想多留兩年,過些日子再說」為由,推拒了。
「是,勞母親費心了,」許如容乖巧地告退,回了自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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