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七姐姐也說了,模樣都是天生父母養,太拘與這些可不是明智之舉,二位姑娘還有鄭姑娘,該都不是這麼糊塗的人吧?
再有,我們澄清一點。我與七姐姐將今日本約了友人不來赴宴了寫明與姚家兩位姑娘了,只是不知為何右相府里下人似乎弄錯了應約名單說咱們姐妹應約了,咱們想著許是姚家姐妹特別想邀請我們,才重新遞了帖子,推了原先的邀約特意過來。若這其實是一場鴻門宴,我想我們姐妹這該就告辭了。」
她可不想吃這憋屈虧,姚家姐妹上趕著找虐,她就成全她們。
真當誰都是可以拿捏的了,她就是剛回去,硬剛,看她們這些好曲曲彎彎的人怎麼回?
許如容雖然心中暗嘆,到底還是讓小妹護在自己這個姐姐身前了,面上卻是贊同她意思的神色。心中還隱隱有些快意,看小妹懟人,怎麼就那麼愉悅呢?
除了尚在遠些位置沒有過來,但看著這邊竊竊私語的幾位姑娘,她們這一處的空間在許菡的話落後,幾近靜默可聞呼吸聲。
姚知語堪堪艱難地維持著面上神情。
她從未許菡會把話都攤出來,如此直接地讓她們難堪,下不來台。
她平時來往的人便是爭吵嘲諷都拐彎抹角,極少有這樣直來直的人,就是她妹妹以直爽博名,也沒這樣直接拿話往人臉上打。
便是那些與她們合不來的好舞槍弄劍的貴女們,除了身份十分尊貴的公主,還有樂安縣主那個奇人,也沒許菡這樣硬剛的啊。
姚知湘和鄭玉蓉更是目瞪口呆,顯然沒料到還有人說話這樣直接,直接打人臉,都臉紅耳赤,說不出話。
場子還得姚知語來撐,方才場面話都說過了,又是她們邀請許菡和許如容,她只能暗暗吸一口氣往回拽臉,柔聲道:「自然不是,許是我們被七姑娘模樣驚艷到,腦子竟有些不轉彎,說話不當,還望不要介意。兩位姑娘來咱們都高興極了,大家都是貴客,還請來亭子裡吃茶。」
姚知語說完後,心中也有些忐忑。
看得出來,許如容是與她們一般的人,唯有許菡這個例外,這姑娘實在是太直接了,莽直莽直的,真不敢確定她能不能領情。
若是當真叫她們憤而離開,今日事情就這樣傳揚出去,往後她們的名聲就毀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她們暗中算計還行,可真弄到檯面上,姚知語知道她們那些小手段糊弄不了人。
正焦急時,忽然一道有些氣喘吁吁的聲音從許菡身後傳來。
「啊呀,我這是不是來的太晚了些,真是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