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寶珊不依地拽著鄭夫人袖子晃了晃,盡顯小女兒嬌態,「母親,寶珊哪裡不穩重啦,您別總笑我。」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又很大膽地望著長公主,眼眸發亮,掩飾不住地敬慕。
「你這孩子,怎就這般跳脫,」鄭夫人看似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鄭夫人說的哪裡話,」有夫人笑著道,「我倒看著令愛這樣活潑、愛說愛笑的小姑娘討喜的很。」
「就是,長公主風華,便是咱們也仰慕著,任姑娘仰慕長公主,想多呆會兒,就隨她,難得小姑娘壓得下性子。」
「這孩子就是太純善了,有什麼就說什麼,」鄭夫人說著帶些責備的話,但語氣里的寵溺和縱容又壓不住。
慧和長公主看著任寶珊,招招手,笑著道:「過來本宮近前。」
「是,」任寶珊聞言,歡喜的小臉微微發紅,提著裙擺腳步雀躍地走到慧和長公主身前,「長公主殿下,您,您真是太有威儀了。」
慧和長公主點點頭,「是個活潑開朗的孩子,」從旁邊侍女手中托盤裡掀開紅綢布,取出一個絞絲金鐲子,「適合小姑娘的,戴著玩吧。」
「多謝長公主殿下,」任寶珊雙手接過,便戴在了腕子裡,晃了晃白皙的手腕,「大小正合適,真是太好看了。」
陳鍾氏在一旁看著,笑道:「果然還是年少好,這樣的絞絲鐲子只有年輕人才戴得。」
有一位夫人跟著道:「可不是,上了歲數,該說不說,許多樣式的首飾都不適合了。」
「嗯,是不錯,」慧和長公主笑著點點頭,這都是她常備了在宴會上賞給小輩們的禮。
許菁一直含笑未語,看著任寶珊在慧和長公主跟前嬌俏活潑地說著敬仰的話兒,微微垂了下眸子。
即便這姑娘與自家妹妹一樣有一雙杏眼,也是嬌俏可愛性格,但她就是喜愛不來。
許是在花園外她看妹妹時的目光,讓她不快。又或許,她覺著,像妹妹說的那個詞,這任寶珊多少有些做作了,不像自家妹妹那樣純粹。
反正不管如何,在她心中,自家妹妹才是最嬌俏活潑最可愛的小姑娘,不管多大,都是。
許菡可不知身前姐姐心中所想,她津津有味地看著任寶珊行為,嗯,與許菁一般,也覺著這妹子,多少有些做作的的趕腳。
她自己也是和任寶珊一樣愛說愛笑的活潑性格,卻分得清在什麼場合什麼人面前可以肆意。然後一轉眼,又看到方才第一個出聲的姑娘粉唇半咬,望著任寶珊方向有些怨,又有些羨慕。
雖然不知這姑娘是誰家的,她前面坐著的夫人穿戴華美,又能被長公主邀請參加花宴,想來該是哪家高門貴婦。但現下花廳里諸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任寶珊處,明顯這姑娘的風頭被任寶珊搶了,心中不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