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七姐姐這會兒是故意支開自己,許菡還安慰她,「好,那明兒見,七姐姐,你別太擔心,家裡定不會讓懷年伯得逞。」可惜他不光是伯爺有實權,還與三皇子是親近的姻親,不然用侯府的權將這禍害敗類給扳倒了才好。
說到底,她也是個俗人,生長在法治和平年代,在侯府後宅順風順水長大至今,也知曉權勢的威力。諷刺也是事實,有時候擁有證據在權勢這個龐然大物前,反倒不值一提。
多想無益,這些彎彎繞繞的還得交給有腦子的長輩兄姐們。
看著小妹小腦袋一搖三晃地離開,許如容眼中才升起的淡淡溫柔便被冷意取代,對身後的彩兒輕道一句,「走,回母親那裡。」
彩兒雖不知自家姑娘為何又折返侯夫人處,但也沒多問,主僕兩個沿著掛著燈籠的甬道又回去了正房。
見許如容去而獨自折返,許菡沒在一旁,安陽侯夫人就知道她是有事要與自己說,但聽完她的猜測後,倒是沒有意外,「你猜的,我也想到了,我覺著這不是可能,而是懷年伯肯定使了陰招,包括他那個有隱疾的族親被廣平伯推下樓梯,恐怕都是做了局。」
安陽侯夫人沒說的是,這懷年伯如此用心積慮,為的僅僅是娶到貌若天仙的許如容嗎?
懷年伯再好美色,也犯不著如此費盡心機地得到許如容,廣平伯再落魄頭上也掛了個伯爺的爵位,周欣雙再是庶女給了好處也是被拿捏逼迫,懷年伯就不怕事情敗露?還是說更多的好處值得他這樣做?
安陽侯夫人雖不在朝堂,也知道自己長子如今得聖上讚賞賞識,懷疑懷年伯打著為三皇子拉攏侯府,自己也得到美人的雙重算盤。
習慣性地捏了下眉心,安陽侯夫人覺著這事真得細細與長子說說了,當下便使人去找許蔚來,又對許如容道:「行,事情我多少有些數了,你且安心,還是跟原先說的一般,在府里哪裡也別去。先回去吧。」
「是,母親,讓您勞憂了,」知道嫡母要跟大哥哥商議,她在這裡反倒不方便他們說話,許如容屈膝行了福禮,方才退下。
第191章
「姑娘,您看什麼呢?」
翌日早起,鈴鐺發現自家姑娘起來後,便一直往窗外和門口看,外面涼氣很重,昨晚特意讓小丫鬟們放下了外面的卷窗,「今日天兒有些陰,還沒出日頭,等會兒再拉卷窗,姑娘若是出去得穿厚實些才好。」
外面已經霜凍了,屋子裡點了炭盆覺不出冷,鈴鐺從下人住的後罩房過來這一段路都覺著涼氣逼人。
「沒什麼,我就看看天氣怎麼樣,既然冷,等下給祖母請安時,披個厚的斗篷就是,」許菡裝作無事的樣子收回視線。
阿漠不是說這幾日都不去書院,留在府里畫圖,若是往常他不早出門,都會來自己這裡一起用早食的。昨天他們兩個那樣……咳,她就想著若是見了他該怎麼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