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將白柳兒往自己披風裡護進去。
那方才一口一聲讓許承泰進去的女子,掙扎了幾下也仿佛力氣不足了一般被圈到披風裡。
「好一副情深意重的畫面!」
旁邊傳來一道滿是嘲諷的聲音,林漠轉頭,「二哥。」
許蘊點了下頭,看了大門那邊一眼,目光泛冷,「走吧,咱們進去等著。」
再看下去,他怕忍不住上前。
林漠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適合,跟在許蘊身邊進了東側門,府里門口下人看到許蘊回來,都低下頭喚了聲,「二公子,阿漠公子,」不敢抬頭看二公子此時的神色。
許成泰的隨從看到許蘊的身影后,就忙走到他身邊低聲稟告,「老爺,二公子跟您先後腳回來了。」
他不好說,方才二公子站在那邊靜靜地看了這邊一會兒了,許成泰卻聽明白了,忙向大門口處望去,只看到許蘊走進去的背影,頭都未回很快沒入門內。
隨從的話,白柳兒自然也聽到了,見許成泰面色微變,心中暗道這隨從好不識趣,面上故作堅強模樣,「阿泰,你快進去吧,別讓二公子誤會了你去,都是柳兒不好,我就不該再見你。若不然,也不會叫夫人她尋了老夫人來為難你,你莫管我了,都是柳兒我自取辱,我這便離開了,離開這傷心地,就這般吧。」
嘴裡說著不該不該的話,一雙眼睛卻牢牢地勾住了許成泰的臉。
本就是心頭好的白月光,許成泰見她這般嬌弱無依,仿佛天地間除了自己再無容身之處,哪裡還想得到被長子撞見了,頓時愛憐心溢滿,「柳兒,你這說的什麼話,走,與我一起進去,我這便帶你去見母親,求母親成全我們,只是怕是要先委屈了柳兒,我,你放心,我往後定不會負你。」
白家那些心狠手辣之流,容不下她歸寧,她如今哪裡還有可去處,更何況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怎麼可能捨得她再流離在外。
這邊你情我濃,這些動靜自然瞞不過老夫人和侯夫人派來的管事耳目,很快便傳到了後宅。
雖然下人沒有稟告出細緻的話語動作,但兩人在侯府大門口當著眾人的面卿卿我我、難分難捨、好似一對苦命鴛鴦的意思還是表達出來了。
屋子裡眾人神色各異。
不消說,安陽侯老夫人臉色黑的如墨一般,安陽侯夫人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王氏更是猶如吃了難以下咽之物一般噎的難看,眼中掩飾不住的憤怒。
其餘兩個許菡和周雅蓉此時忍不住對視一眼,她們這二伯(公公)莫不是被下了什麼降頭,腦子不好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