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連槐娘這樣的都能抱著,還要負責,是個爺們。」
懷年伯:……爺們個蛋!他不想爺們。
好美人的懷年伯氣了個臭臉,這是哪裡來的醜女人,居然還賴上他了!
他的隨從也被這一變故弄懵了。
好端端一個美人兒,怎麼就大變臉,成個醜女了?!
莫非是丁大幾個綁錯了人?不是,他親眼看著被迷昏帶過去的姑娘是安陽侯府七姑娘的。
還有那件幕籬,他沒記錯,就是七姑娘的,眼見著那被叫做槐娘的女子耍賴非要自家伯爺負責,忙湊到懷年伯跟前低聲道:「伯爺,小的瞧著這槐娘有鬼,您看她穿的那幕籬就是七姑娘的,方才也一直不吭聲,她這是故意的!」
懷年伯氣歸氣,腦子可沒氣掉,明顯自己這是被擺了一道,還是被那個嬌嬌弱弱的許如容,饒是再喜歡,也生出惱意,吩咐道:「去問問她為何穿著七姑娘的衣裳?她人去哪裡了?」
他還沒死心,好不容易費了功夫將許如容弄到這裡,想來個英雄救美和肌膚之親不能再推脫親事的,結果肉沒沾上一點,反而惹了一身腥。
若是一般女子也便罷了,可偏他們遇上的這槐娘不拘一格,面對懷年伯隨從的威逼利誘,就是不承認這幕籬是旁人,還反咬懷年伯,「你都抱了我摟了我,就得對我負責,而且你自己也已經說了要負責的話,不能反悔,不然說到哪裡去,我都占理。」
她就抓著現成的事實嚷嚷,一點兒不怕得罪懷年伯,上也不怕他上位者氣勢,甚至給了懷年伯一種狗見了肉骨頭不撒口的感覺,
一旁一個漢子砸吧著嘴一臉同情地說,「這槐娘都恨嫁成什麼樣了,這好容易來個了能巴上的,估計很難撕下來嘍。」
槐娘雖是個女子,可長得奇醜,又恨嫁,遇上這麼個金龜婿一樣的伯爺,那可不得使勁扒拉住了。
就跟那狗皮膏藥似的,槐娘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見懷年伯氣的打馬離開,她直接一撲抱住了懷年伯的腳,口裡還大叫著,「你必須娶我,要不我就去告你,反正我爛命一條,也不怕死,就是死之前想把自己嫁出去。」
她雖丑,也不作踐自己,不跟人胡來,就想找個人家嫁了,順便把家裡的鋪子產業也都護的更牢些。如今,附近的媒婆都快不敢讓她登門了,若錯過這個伯爺,還不知什麼時候能有個合適的男人出來。
就算最後嫁不成,反正她不在乎名聲,訛這伯爺一大筆也划算,若是嫁成,不管這伯爺對自己如何,掛著伯府的名頭,她的鋪子產業更不怕被人算計覬覦了。
甚至為了自身安全,她還大聲嚷嚷,「你也別想著背地裡偷偷殺了我,我知道你有權有勢是伯爺,我就是個立了女戶的孤女子,若是我有個什麼不測,那肯定就是你派人來害的。」
懷年伯的確生了回頭就弄死這醜女的想法,可萬萬沒想到,這市井潑婦居然就這樣直白地嚷嚷了出來,這若是萬一她真有個好歹,自己就洗不清了。
背後殺人跟放到明面上可完全不同,就算他是伯爺,是三皇子姻親,也不能隨意殺人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