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菡更是憤憤不平怒道:「七姐姐是長得好看,可卻從未有任何逾規越矩,反而小心翼翼,連出門都倍加小心。可恨那背後主使的王八蛋,這樣算計七姐姐,莫非他還打著製造個英雄救美以身相許不成?就這樣的王八蛋,許個狗啊,便是以身相許,也當時北定侯爺這般錚錚鐵骨的男子,方才配得上我家貌若天仙的七姐姐……」
「阿菡,」許如容沒想到妹妹惱著怒著,忽然拐了彎兒說出這樣的話,若是往常她許能淡然處之,可如今不知是心虛還是旁的,忙忙去扯她的袖子,一張玉容爬滿了紅暈。
一雙似水剪眸又忍不住地去望北定侯,恰好北定侯被許菡說的也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看許如容,兩人目光碰撞,又忽地各自匆忙移開。
只方才那一對視,許如容的面頰越發紅透了,北定侯黝黑的面龐看不出紅,但細細去看,可見神色裡帶了些不自在。
安陽侯夫人沒想到許菡這樣給力,頓時投過去一個讚賞的目光,口中卻說著,「阿菡別逗你七姐姐,現在說的不過是推測,但不管如何,阿容無事便是最好。」又朝北定侯道,「侯爺大恩,我們府上必當厚報,雖然我們侯爺還未回府,但你一定得留下用晚食,我這就叫人張羅些酒菜來。」
北定侯忙道:「夫人您不必客氣,我……」
安陽侯夫人卻不讓他說出告辭之類的話,搶先打斷,「侯爺若是走了,等我家夫君和阿蔚他們回來,必是要埋怨我的,而起,我家母親現下也在後院掛記著此事,等下夫君他們回來,母親也是要見見侯爺當面道謝的。」
安陽侯老夫人輩分更大,且安陽侯夫人都這般說了,他來了安陽侯府卻不拜見老夫人,也於禮不合,北定侯只能拱手,「叨擾了。」
「這是什麼話,咱們府里感激侯爺都來不及,」安陽侯夫人很快麻利地吩咐下去,讓大廚房多做些飯菜,又叫管事的去外面酒樓定了些好菜來下酒。
許如容這才站起身來,「母親,我先回去後宅一趟。」
安陽侯夫人點點頭,「也好,你先回去換身衣裳來,等下就不用來前院了,直接去你祖母處,免得你祖母擔心,」等下夫君他們回來肯定要去松鶴院,且她心裡盤算著事,打算直接在松鶴院裡宴請北定侯。
許如容又朝北定侯微微屈膝行一福禮,「侯爺,您先喝茶,小女先回去了。」
原本北定侯是侯爺,許如容如此,他不必起身的,只是身體比腦子先快一步站了起來,「七姑娘自便。」
「我也陪七姐姐一起,」許菡忙站在許如容旁邊,她現在十分後悔,今天沒能陪著大伯母和七姐姐一起出門,若是自己陪著,說不定七姐姐就不會被人群衝散開。
憑著自己的身手,當時肯定能拉住七姐姐,或許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了。
因此,出了花廳的路上,她就懊惱地說了,「我就該與七姐姐一起去的。」
「這怎麼能怪你,」許如容忙握住她的手,「是背後算計我的人太惡毒了,防不勝防,或許那時遇到的牛也是那些人故意弄出來的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