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車廂跟馬斷開了,車廂在後面翻了,一臉焦急地詢問。
許菡忙安慰他,「爹,沒事,我們都沒沒事,就是這馬不知怎麼回事,忽然就發狂了,幸好阿漠出來止住了,但爹你看看,這馬現在還有些暴躁樣子。」
那邊趕車的車夫也跑了過來,「回幾位主子,小的知道今日阿漠公子用車,出府前特意多檢查了即便馬車,沒有問題,馬也是正常從馬棚里牽出來的。」
出發前檢查一遍馬車,是車夫必須要做的,更何況林漠今日去貢院趕考,自然更加細緻,卻沒想到半路上發生了這等事。
他並不是推卸自己的責任,是據實稟告,「這匹馬也很康健,」若是馬有問題,馬廄那邊也不敢牽出來給主子們用。
許成溫的到來,讓許菡鬆了口氣,找到主心骨了,忙快速跟他講了下經過。
車夫這樣說,許成溫更覺著不對了,眉頭擰起,「馬若是無事,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狂?」他大踏步轉到馬旁邊,正要查看下馬蹄是不是該修整了,林漠從另一邊直起身來。
「叔父,」先喚了一聲人,才指著一側的馬後腿,「這裡好像扎進去東西了。」
他方才仔細觀察了會兒,發現這馬一直不耐地挪動後腿,尤其是左邊的後腿,用手慢慢地摸著試探了一遍,發現有後腿上面一處毛上有細細的血絲。用手指輕壓那附近,馬便暴躁的更厲害,便猜測裡面該是進去硬物了。
許成溫一聽,忙湊近了去看,用手指也試了試,「不錯,確實有東西,該是鋼針之類,」他說完,又直起身問他們從何處起馬開始發狂,等林漠指了下大概位置後,騎馬過去在那邊繞了一圈後回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
回來時,他面色有些凝重,看著林漠,「雖然沒找到痕跡,但那邊路口正好有個死角可以潛藏人,我懷疑有人故意對馬扔了鋼針,雖然不知道到底針對誰,但是你的可能性最大。你想像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許成溫為官多年,又曾是武將,偵查觀測能力都不低,很快就有了推斷。
許蘊看了看天色,「這個等下路上再說,咱們先換了三叔的馬送阿漠去考場。這邊,車夫你等下尋這那邊鋪子的夥計幫忙,找附近的街使來查查,不管是不是意外都先報到官府備案。」
「是,公子放心,小的知道怎麼做,」車夫很穩重地應下。
為預防意外,他們都會在趕車的座椅底下空格里放置一套鞍繩,方才套在馬身上的被林漠割斷了,更換過來便行。
車夫忙去取了鞍繩,手腳麻利地換了繩索,許成溫接過韁繩,「我來趕車,」他讓車夫留下看著受傷的馬,又叫書安帶著鈴鐺去附近找個醫館看診,恐鈴鐺傷到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