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趕緊咳嗽了一聲,打斷許菡。
他自然看出來許菡是故意這樣說,免得那鄭通仗勢,可有些罪名不好拿出來亂說。
許菡一點兒都不怕,她就是故意上綱上線,看鄭通往後還敢不敢欺負阿漠,一次次地沒完沒了的是吧?
不過,她也有分寸,本就打算說到這裡便停下,給大家一個想像的空間,聽到京兆府尹咳嗽,忙微微屈膝行了一禮,恭敬地回道:「對不住,大人,小女實在是看不過這鄭通張狂嘴臉才忍不住多說了些大實話,請您莫在意小女失禮之處,小女絕沒有擾亂公堂,大人您請繼續。」
這一番直白坦誠,反倒讓人沒法責怪,而且就是個十三四歲樣子的小姑娘,眼神純粹,值班衙役們都不忍心她被大人呵斥,自然更不會敲殺威棒威懾了。
反倒對鄭通那二世祖的紈絝油膩模樣,看不順眼。
許蔚和林漠對視一眼,兩人也覺著馬車遇刺不像是鄭通做的,許蔚便朝京兆府尹拱手,「既然鄭通已經招認是他買通白廣林,意圖栽贓陷害林漠,意圖毀他仕途之路,阻撓破壞我大周科舉,毀我朝人才,便請大人依律定奪。今日天色已晚,我家阿漠才出考場,等之後再有判決,我代他出面。」
雖然鄭通意圖不軌,但到底沒有得逞,他也特意借用了阿菡的話,給京兆府尹施壓。但又知鄭通到底是鄭家子,一時半刻案子不會即刻判決,考慮到林漠明天還要考試,許蔚又直接賣京兆府尹個面子。
京兆府尹心中暗贊,不愧是能在御前行走得聖上賞識的年輕人,這份謀算心力便叫人讚嘆。
「既然如此,鄭通和白廣林暫且收押,明日再審。」
若是安陽侯府和鄭府私下裡達成和解,撤案也不無可能,端看鄭府那邊如何作為了。
公堂這邊收工,但後面林漠帶來的三個刺客還有待審問,京兆府衙役們少不得要加班加點。
許蔚幾人回到侯府時,正好溫恪送完八公主過來換乘自己的馬,這是自家妻子族弟,許蔚自然要邀請他進府做客。
溫恪知道林漠才考完一場明日還有考試,又有先前發生的遇刺事件,便笑著拱手道:「今日天色已晚,就不叨擾了,改日。姐夫也幫我跟惠堂姐問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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