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背後之人是懷年伯,也問出來二哥許成泰還在裡面摻了一腳,等五更開門鼓一敲響,他便離了京兆府回府。
此時,天光依然昏暗,路上寥寥行人,許成溫騎馬而行,差不多一刻鐘便到了安陽侯府。
顧不上休息,許成溫便叫小廝去後院,看許蔚和許蘊是不是已經起來,叫他們來前院見自己。
一般這個時候,許蔚和許蘊都已經起來準備吃了早食去上值,尤其許蔚逢大朝會上朝,起的更早,得知許成溫尋,兩人叫下人直接把食盒送到外院,便匆匆趕過去。
這中間空里,許成溫洗漱換了身衣裳,也知道了林漠半夜高燒,便往林漠院子裡去了一趟。
「燒退了嗎?」
許成溫到的時候,請來的郎中還在府里,正要離開,做了個揖見禮後,回道:「才剛退下來,等會兒再喝一貼藥。」
「怎麼會燒起來,不是沒有劃傷的口子?」一般有外傷,才容易發熱。
郎中道:「從外面看,沒有傷口,但阿漠公子這傷到了骨頭,裡面肯定有損傷,尤其是淤血,我看公子這不僅是骨裂,該是有骨折了。只是我不精跌打傷,府上還是儘量尋個精跌打的郎中。」
其實,給林漠固定胳膊的醫館郎中,對跌打也不是十分精通,這種內里的骨頭受傷輕重,不精通的郎中判定沒那麼精確。
但林漠這發起高熱,可見傷的沒原先認為的那樣輕,尤其他習武,身子骨較一般人更韌,忍耐力又足,容易叫人忽視真實傷情。
「仔細看顧著,」許成溫叫人去往外面再去請個擅長跌打的郎中,吩咐了書寧照看好林漠,便回了自己住處。
他才回去,許蔚和許蘊便到了,許成溫將刑訊結果跟兩人講了一遍。
但那行兇的棍棒人知道的也有限,但許成泰把林漠帶進那間雅間,是提早安排好的,所以他和另外一個人才能提前躲進去,「他們交代,懷年伯叫他們將林漠打暈,裝作是襲擊的假象,再有懷年伯出面救人。所以,後面又冒出來兩個黑衣人拿著匕首要刺殺林漠時,他們才會出手阻攔,因為這個變故,他們沒發出訊號,懷年伯也沒出現,但當時他就躲在另一個包間裡。」
讓許成溫氣憤的是,據這行兇的人交代,懷年伯是想趁機對林漠做些不堪動作,再被許成泰撞見,造成誤會是要發展成那種畸形的男男之間關係。
「太齷齪了,這個王八蛋!」
許蔚他們都知道懷年伯男女不忌,沒想到他一而再地打許如容的主意不算,居然還敢打到林漠頭上,若是真的叫他得逞,就算沒有發生什麼實質,但也足以叫人膈應吐。
「這王八蛋,一再地盯著咱們侯府的人,真當咱們不敢怎麼著他了,」許蔚氣到極處,唇角反倒泛上一抹笑容,「三叔,你休息下,之後我叫人給你個地址,你帶上幾個功夫好的,去這處別院將裡面的人都放出來,再引著裡面的人去京兆府告懷年伯私自囚禁,將懷年伯身上部位的特徵在外宣揚一番,越是隱蔽的位置越細緻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