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四姐夫和北定侯,還有叔父,他們這些出入過戰場的人,身上都落有疤痕,有的刀傷劍傷甚至深可見骨,他這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比起戰場上的將士們,我這根本算不得什麼,而且,隨著我長大,這傷疤慢慢就淡了。」
慧和長公主幼子失而復得,又遭遇了這些,此時根本沒法理智地去想旁的,只知道眼前的孩子受了大苦大難,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情緒,「等回府後,我就叫太醫來給你看看,我聽說這疤痕若是深了,年歲長了,陰天下雨也會疼。」
陳駙馬道:「聽你母親的,能治咱們就治好了。」
「好。」
林漠配合地乖順應下,讓慧和長公主看著如此懂事又好的幼子,心裡疼惜更甚。
「明天宴會,是不是侯府那邊不來人?我想今天如果有時間回去侯府一趟。」
這裡面的意思,雖沒明說,但陳駙馬和慧和長公主也聽出來了,該是想侯府的人了。
陳駙馬道:「明天是咱們自家親戚見見面,雖然你跟阿菡定親,也是姻親,只是你才回來,對外,你們定親的事也得妥當對待才好,所以我與你母親覺著,明日先不要侯府那邊來人了。」
其實,他倒覺著,明日請安陽侯府的人也好,這就直接說明兩家親事還作數。但慧和長公主有旁的想法,他們也沒正式與阿漠談過這事。想了想,覺著等過些日子再鄭重將親事重新定下也好。
既然阿漠問了,陳駙馬索性將事情攤開,免得妻子還總堅持自己意願,「阿漠覺著不妥嗎?」
「阿菡與我不僅是未婚夫妻關係,安陽侯府對我也有恩情,」林漠也不願慧和長公主胡亂給自己親事攪合,他一直都在暗示兩人他的態度,現在提及自然要表明態度,「明天侯府不來人也好,免得有人臆測侯府挾恩讓我跟阿菡婚約繼續。」
他知道小姑娘對皇家有些牴觸,明天來的都是宗室皇家親戚,一下接觸這麼多人,許還會有不開眼對他和阿菡婚約說三道四,更不如日後他帶著阿菡慢慢接觸。
他是看不得小姑娘受半點委屈。
他如此處處為安陽侯府為許菡考慮,也言明日後還會繼續婚約,慧和長公主饒是已經在陳駙馬提醒下預料到,但還是吸了口氣,確認了一句,「阿漠是決定好了,繼續與安陽侯府的婚約?可當初你是以上門女婿身份……」
似乎,不願意提及這幾個字,慧和長公主說的有些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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