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駙馬道:「查不出來也無事,反正你與阿菡親事過兩日到吉日了,我與你母親去侯府換過庚帖,便沒人亂說了。」
這重新更換庚帖,送下聘禮,也要挑個好日子。
今日皇后舉辦花宴,為八公主和也到了相看年齡的八公主擇婿,不過已經看出八公主芳心歸處,主要是為九公主相看。
慧和長公主被皇后約著赴宴了,「等你母親從宮裡回來,商量下,看看叫人把過幾天重新換庚帖透露出去,」陳駙馬不是張揚的性子,尤其幼子親事本來就算是定下,又趕上三皇子這事,不想大張旗鼓,但現在不能太低調了。
「嗯,」林漠自然贊同。
而此時宮裡,慧和長公主正面色不快地看著誠允王世子妃,上首的沈皇后面色一樣不好看。
誠允王世子妃方才在沈皇后面前好一番推舉陳妍嬌,又以誠允王曾救過先皇,話里話外逼著沈皇后給陳妍嬌和林漠賜婚。
「……父親他老人家多次夢到當年與太上皇一起下棋說話,太上皇還關心他老人家當年受傷的腿陰天下雨可有疼過……阿嬌是小姑子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了,父親只盼著她嫁個好人家,如今這孩子覺著阿漠極好,我們做長輩的自然是想要全了她的心……」巴拉巴拉。
不說慧和長公主早就轉變過來,跟安陽侯夫人敲定了重新為林漠和許菡交換庚帖,不會食言,也沒看上陳妍嬌。
就算陳妍嬌也算是她隔房的外甥女,可慧和長公主不喜她的性子。
又有早先誠允王世子妃已經在沈皇后跟前請懿旨賜婚陳妍嬌跟溫恪,這誠允王世子妃當他們這些世家公子成什麼了,任由她一個連封號都沒有的鄉君挑挑揀揀,還往皇后跟前說要賜婚就賜婚,問過她這個長公主的想法了嗎?
就算誠允王叔救過父皇,但慧和長公主本就對那個偏愛寵妃打壓她跟皇兄嫡脈的父皇沒多少情分,這與她何干?
心裡不快,長公主的威儀也端的十足出來,她乜了一眼還在對沈皇后囉嗦的誠允王世子妃,「誠允王叔這麼想念父皇,心意難能可貴,不如去皇陵陪著父皇去,本宮這就叫皇兄下旨,免得夜長夢多,把王叔思念出什麼病來,可就不美了。」
誠允王世子妃一噎。
什麼心意難能可貴,若是真的讓聖上下了這麼一道旨意,誠允王不就成了被貶去皇陵,這是罰,她回去還不得被公爹剮了。
誠允王世子妃面上僵硬,「長公主真是會開玩笑,這哪裡使得……」
「如何使不得,本宮瞧著方才世子妃說的本宮都感動了,王叔對父皇那真是感人至深的情意啊,豈能辜負?」
慧和長公主一本正經地肅著臉,「本宮可不敢開王叔跟父皇的玩笑。」
這說的就跟誠允王世子妃敢開兩位的玩笑似的,把個誠允王世子妃堵得臉上一陣紅一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