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瞪著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管瀛,人家都走出好幾百米遠了才發現他們居然一步都沒有走。
管瀛心口窩著一口氣,不耐煩地走了回來:「王妃,時間不等人您快點走啊!」
秋香還想與她爭辯什麼,被崔南煙拉了一下,她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姐姐,我腳疼。」
腳疼?剛剛還沒有腳疼現在你就疼?管瀛懷疑她是故意的。
語氣不耐煩又忍著性子:「王妃您在堅持一下好不好?」
「不好!」崔南煙拒絕得十分乾脆。
管瀛一噎:「呃,那讓你身邊這位姐姐背著你好嗎?」手指像黎一一,畢竟她是這群人中身姿最高挑的。
崔南煙嫌棄地看了一眼她,再次堅定地搖頭:「不,我不要她背我!」
管瀛心頭不知怎麼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再次試探一問:「那秋香姑娘呢?」
「不要,不要嘛!我要姐姐你背我!」純粹就是在耍無賴了,直接坐在了花壇上,怎麼拉都不走。
管瀛心裡氣得罵娘,臉上還要保持著得體的笑容,這張還算不錯的臉變得有些扭曲。
「那王妃、奴婢背你就是了。」剛剛背過身崔南煙縱身一躍而起,整個人像是一顆炮彈竄到了她的背上。
「撲通」一聲,管瀛的膝蓋骨重重地與白玉石地磚親切地接觸一番。
一瞬間黎一一仿佛聽見了骨頭髮出的開裂聲。
「啊……」管瀛慘叫起來,疼得她面無血色,膝蓋傳來尖銳的痛楚讓她幾乎昏厥。
崔南煙歡快地在她背上:「駕駕駕!大馬快跑,快跑!!」
「管姑娘,您沒事吧?太后娘娘等著咱們呢,現在您是不是應該動起來呢?」黎一一眼中幸災樂禍的笑意太過明顯。
管瀛咬著牙心想自己是看走眼了,以為最好欺負的崔南煙沒想到是最難搞的。
拖著殘軀踉蹌地站了起來,一步步艱難前行。
崔南煙為人處世這方面可從來都沒有吃過虧,這個女官進來給自己下馬威八成就是太后的意思。
這幫狗奴才們都是看碟下菜,不給點顏色看看真是拿她當軟柿子隨意揉捏。
不讓她知道誰是大小王色這王妃不如讓給她來做。
管瀛一步一個腳印把崔南煙從御書房背到慈寧宮,看見宮門時她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全身被汗水打濕,而崔南煙像是沒事人一樣,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管瀛恨得牙根痒痒,同時也心中懊悔,早知道就不搞什麼走著來了,軟轎而已。
「呦,這不是咱們的管瀛嗎,你這是在給太后娘娘祈福嗎?」身邊的同僚看她受難,笑得比得了賞錢還要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