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豫腿腳不便,走路卻很快,崔寶兒幸災樂禍地勾唇在他們後面看熱鬧。
「夫人,夫人,不好了,逍遙王帶著老爺殺過來了!」元嬤嬤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
這時屋內還坐著很多世家夫人,都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什麼叫殺過來了?
尉氏的臉色卻難看起來,難道崔宵真的為了這個野種來給自己難看?
她勉強撐起笑臉:「相爺……」
話都沒說完一柄利劍已經架在她的勃頸上,凌冽的殺氣透過皮肉滲入骨髓,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封豫語氣冰冷,看她猶如看一個死人般:「你把煙兒關哪了?」
關哪?她就是嚇唬一下啊,柴房而已,這會功夫誰知道能去哪。
「逍遙王你什麼意思,我能把她這麼樣,就是讓她不搗亂而已,誰知道會跑哪去。」
尉氏並沒有覺得自己有錯,就算她是王妃也沒有權利動丞相府的禮物,更何況她也不會乖乖聽話。
見尉氏如此漫不經心,封豫手中利劍微微用力。
只感覺皮膚一涼,她勃頸上出現一道血痕。
「你以為本王是在跟你開玩笑?若是煙兒出事,你們全都要跟著陪葬!」
周圍的夫人們都驚呼一聲,後退一步。
崔宵可不想再今天發生這種事:「蠢婦,快說人在哪!」
尉氏也怕了,語氣不穩:「在北苑的柴房裡。」
北苑是丞相府最偏僻的地方,也是距離這裡最遠的。
封豫哪裡還顧得上他們,抓住管家的脖子就讓他帶路。
找到崔南煙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日落黃昏,夕陽的餘暉照射在小院內。
只見院子內的柴房落著一柄大鎖,用鐵鏈禁錮。
崔宵一看臉色就變了,想要解釋封豫揮起手中的長劍砍斷了鏈條。
「煙兒!」衝到逼仄的柴房中。
崔南煙和秋香兩人像是驚弓之鳥一般瑟縮在乾草堆內,躲在牆角里。
兩人頭髮散亂,上面還帶著雜草。
「魚魚……」崔南煙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眼淚就跟不要錢的一樣,噼里啪啦地打濕了衣襟。
即便是假哭封豫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氣,小心翼翼把人攬入懷中,溫聲哄著:「乖,魚魚來了,魚魚以後都不讓你被欺負好不好?」
崔南煙被他突如其來的語氣嚇得都不會哭了,這怎麼感覺有點氣氛不對勁。
「王爺,您若是再晚來一點王妃指不定會被怎麼對待呢!嗚嗚嗚。」秋香也跪在一旁哭了起來。
囚禁皇族這可是重罪!
就算封豫再不受寵,崔南煙是傻子那也是在皇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