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氏被打的眼冒金星,口腔里的牙齒都開始鬆動,嘴巴里全是血。
鐵鏽的血腥氣一直瀰漫在口腔中,舌尖舔了舔牙齒,頓時紅了眼眶。
跟隨而來的禁衛軍可不是擺設,尉氏的走狗還想衝上來的時候就被攔住了。
雷澤手握聖旨,居高臨下冷冰冰的看著她:「王妃奉旨籌集救災錢糧,閒雜人等休得干涉,若是在胡攪蠻纏,亂棍打死!」
對著身後的禁衛軍一揮手,高聲吼道:「聽王妃的,搬!」
「不,不,你們不能這麼做,你們這麼做與強盜有何區別?這是我家我不同意捐款!」
尉氏腫著臉頰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雷澤,這裡是丞相府,就算崔南煙奉旨,也不能強搶,我丞相府一沒犯罪,二沒捐款,你憑什麼搬?」
手指顫抖的指著崔南煙氣急道:「她一個外嫁女要捐錢就去去王府,娘家的一切與她何干!」
宋婉凝此時卻拿出了當家主母的派頭,笑容端莊賢淑:「尉氏知道你捨不得,但是……」
「妾室是沒有家產,也沒有私產的,這個家我說的算,你這個私產請有點自覺性。」
一邊說一邊拍了拍她的臉,戲謔中帶著嘲弄,嘲諷她這麼多年的付出還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貼近她得耳邊低語:「姓尉的別給臉不要臉,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賣了?」
這天下第一人販子可就在這京城中,若是讓司徒臨風聽見肯定要生氣的。
當他收垃圾的不成?什麼都要?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搬!」宋婉凝一聲令下,禁衛軍們跟打了雞血一樣,當即就開始搬東西。
禁衛軍別的不熟悉,但是抄家熟啊,這玩意不是輕車熟路?
上千人的隊伍在丞相府里進進出出,前後左右四個門全都堵死。
哪怕是一隻蒼蠅都不可能帶著糞便出逃。
禁衛軍走了之後,尉氏傻了,整個人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她呆滯地望著大門。
她的嫁妝,她的家業,她的銀子……全都沒了。
整個丞相府被洗劫一空,就連大門上的金子都被扣了下來。
要說捐錢,那就捐個徹底。
丞相自然也要以身作則對不對?
崔南煙的做派早就一窩蜂地傳了出去,滿是災民的街道上,各家各戶的探子互相瘋狂傳遞消息。
崔南煙去的第二家就是封晉的皇子府。
她就喜歡從自己家人下手,所以沒有皇子的皇子府變成了第二個被抄家的對象。
接著就是四皇子,五皇子的府邸。
轉個身又來到了太傅府。
太傅年紀大了,身子不靈活,地震來的時候被博古架上的花瓶砸了頭,所以正臥病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