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和殷爍取得聯繫的,再說一遍。」裡面警員們。
殷勝平對玻璃外面的事不知情,他垂著眼皮回答,「兩年前,殷爍與我主動取得聯繫。並且告知我,他與我的關係,最初我不信,後來通過驗血,我不得不信。」
黎野看了看身邊目瞪口呆的保鏢,揶揄說,「看見了吧,你們的「二叔」已經交代了。你還打算替殷爍扛著嗎?」
保鏢一臉難以置信,驚愕的瞪大眼睛。這可是殷爍的親二叔。他居然沒扛住。
「我在宋家生活的並不如意。第二個家庭對我太過嚴苛,外加從小隱約聽說我不是父母所生,整個成長過程特別不愉快。遇到殷爍以後,大把錢財撲面而來,我立刻被迷住眼。後來的事,你們就全都知道了。」
「你再說說殷爍的貼身保鏢。」
保鏢聽到警員的話,頓時豎起耳朵,慌張地直打顫。他的反應黎野全看在眼裡。
「他很早就跟著殷爍了。殷爍的事他沒少參與。光我知道的就不少。」
這段話,是黎野故意安排警員們問的。就為讓保鏢以為殷勝平已經全盤托出。
保鏢從拒不配合逐漸變成張牙舞爪。恨不得把裡面那個曾經尊為二叔的人剁了。
黎野一揮手,不屑地說,「把他帶走吧,該說的殷勝平已經全部說了。這人留著沒用。給殷勝平減刑,至於他。」黎野上下掃一眼這個眼神中充滿期待的人,「該怎麼判怎麼判。帶走!」
「是!」
兩個警員配合黎野,佯裝壓人。
保鏢見狀,往後用力縮著身子,掙脫警員的手,似乎只要不被帶走,他就還有希望,「我有用!我有用!你們別聽那老不死的殷勝平瞎說。我知道的比他多!」
「就你?人家可是殷爍二叔,你一個保鏢能知道什麼?」黎野看也不看他,「帶走帶走!」
「我知道殷爍在南方新建的基地!我還知道他這次的逃跑路線!還有,還有他所有交易我都清楚!」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郝局老練地打量著保鏢,沒有說話。
雖然郝局全程在這裡,但是見黎野一切安排妥當,沒有出現紕漏。他感到欣慰地一直默默坐著。儘管郝局經常罵黎野,但是他心裡明白,青年警察需要成長空間,放手任黎野施展,他才能有今天的闖勁。
見保鏢的反應,溫祁一雙冰冷的眼睛帶著穿透力射在他身上。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在看什麼。
「你說的這些,殷勝平已經說過了。」黎野故作鎮定,撇了撇嘴,「行吧,給你個機會。那誰,隨便來個人,帶他回審訊室。如果說的多,就給他減刑,如果都是沒用的,就別浪費時間,直接帶走,不用來問我。」
蔣銘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吞著口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壓著心裡的興奮回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