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聶扶搖隨聶凌川踏上了去往青省的飛機。
她沒什麼感觸。
反倒是聶凌川顯得很緊張。
下了飛機,一路趕往就近的縣城。
當晚一行人留在縣裡的賓館。
賓館的環境的確不是很好,屋子裡邊邊角角都發霉了,而且床單已經泛黃,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不過賓館的床單都是新換的,除非沒有住人。
即便如此,聶扶搖依舊被老父親催促著鋪上了自家帶來的四件套。
這一晚,誰都沒有睡好。
天色蒙蒙亮,他們退房再次出發。
抵達村子的時候,正值早飯時間。
村子很落後,基本看不到青壯年,反倒是一些個穿的髒兮兮的孩子,隨處可見。
幾輛轎車駛入村子,很快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停在方家老宅時,有人心裡明白過來。
等聶扶搖下了車,不少人都有些悻悻。
「丫頭?」
有人喊了一句。
聶扶搖循聲看去,是一個矮胖的中年女人。
也是當初送聶丫頭小狗的女人。
同時也是村子裡唯一對她施以援手的女人。
「桂芬嬸兒,好久不見。」
田桂芬快步上前,打量著她,「真好,丫頭這是熬出頭了。」
「姐,你們回來幹啥?」一個精神的小青年湊過來。
這是田桂芬的兒子,方桐。
方桐小時候不太懂事,曾經也欺負過她。
只是後來被親媽拎著笤帚疙瘩抽了幾次後,才慢慢改變。
之前還好幾次挖苦過方雲剛。
「遷墳!」聶扶搖抬眉望著這座搖搖欲墜的老宅,足以被列為危房了。
田桂芬嘆息道:「剛子被抓進去了,老婆子死了,空下來了。」
「丫頭。」村長此時慢悠悠的過來,「咋有空回來了?」
「回來給我媽遷墳。」聶扶搖也沒瞞著。
這村長算是救過聶丫頭的命。
當年方雲梧離世,方老太就想把聶丫頭送人,就是被這位攔下來了。
雖說小時候在村子裡沒少受欺負,他看到會呵斥幾句,難道還真能對那些孩子動手?
只能靠各家家長約束著。
治標不治本罷了。
那些年,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大事兒,沒幾個家長在道德方面約束管教的。
女孩不被重視,男孩過於縱容,沒什麼好奇怪的。
村長點點頭,「啥時候?」
「就今天。」他們母女倆都不想在村中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