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酒吧?」封戰取下一家的黑色呢料大衣,「我送你。」
「惠河路的月色。」
封戰聽到這個名字,鬆了口氣,「西越的酒吧,我送你過去。」
大約半小時左右,聶扶搖踩著過膝長靴進入月色,明明是大年初二,可一進酒吧,裡邊喧囂聲震耳欲聾,一群年輕男女在裡邊推杯交盞,扭腰擺臀。
兩人的出現不是特別扎眼,但凡出入這裡的青年男女,哪個不是濃妝艷抹的,再加上封戰氣勢極強,也沒人敢上前搭訕聶扶搖。
在酒吧內轉了大半圈,最終看到了坐在左邊高台卡座上的關雎,此時的她已經喝得有些多。
「你來了。」看到她,關雎拍拍身邊的位置,「坐,沒打擾到你們吧。」
不等聶扶搖開口說話,關雎嗤笑,「怎麼可能沒打擾到,大年初二,你們新婚沒多久……」
「可是扶搖……」她靠在聶扶搖的肩頭,「曲翎回家了,我翻遍了通訊錄,發現在這偌大的京城,你是我唯一能聯繫上的人。」
聶扶搖衝著封戰揮揮手,示意他把空間留給她們倆。
封戰附身在她耳畔道:「我在那邊的卡座和西越喝點,結束了過去找我。」
聶扶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點頭表示明白。
等封戰一走,關雎遞給她一瓶酒,「喝點吧,這款酒度數不高。」
給聶扶搖的是果酒,她自己喝的是伏特加。
握著酒瓶喝了一口,聶扶搖低頭問道:「你怎麼了?」
「分手了,和老太太吵架了,被趕出來了。」
分手?
聶扶搖記得去年結婚那會兒,她說有個談的正好的男朋友。
還約定過年回來的時候,介紹給她們認識的。
「我失去了一個孩子。」關雎聲音平靜中帶著絲絲的落寞,好似一座亟待迸發的火山,熔漿在身體內不斷的翻騰,卻找不到發泄口。
聶扶搖聽出了瘋狂。
「之前我們約好過年一起回來的,他也答應我了,之後我察覺到有了身孕,想著見過雙方家長後可以把婚事定下來,然後我看到了他和別的女人滾到了一起,那人是他的青梅竹馬。」
「那小姑娘比我年輕,長得跟下凡的仙女兒似的,兩人是鄰居。」
「小姑娘告訴我,從初中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高考結束後和他表白過,結果他拒絕了,並且去了國外,躲著那小姑娘呢。」
關雎聲音很安靜,手掌覆在平坦的小腹上,眼神黯淡,連以往那微微的光,好像也熄滅了。
「我挺期待這個孩子的,甚至還和他商量過嬰兒房如何布置。」
「小姑娘哭著讓我把男人還給她,我喜歡的男人,閉口不言,好像把決定權交給了與他息息相關的兩個女人。」
「扶搖……」
她的聲音,突然染上了澀。
「我好疼!」
心!
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