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老父親的關係也不好,從小到大也經常因為一些事動輒吵架。
可哪怕吵的再激烈,逢年過節還是會儘量回去探望他們的,即便是一言不發。
「老肖!」姚主任摸了把臉,「我算是明白了,子女真的會遺傳父母的脾性,像我這種人,就不應該生孩子。」
「年輕人,難免氣盛。」肖院士寬慰道。
「普通家庭,從小我們倆也不會慣著他,該訓斥的時候訓斥,該教育的時候教育,卻到底是繼承了我骨子裡的那點執拗。他是在懲罰我,用我對他二十年的感情來挖我的血肉,我們夫妻倆對他來說,連個普通人都不如,才能讓他說走就走,且一走就是十年,杳無音訊。」
肖院士斂眉道:「當初你們為何吵架?」
「一點小事,滾雪球一樣越吵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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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扶搖和幾位長輩來到涼城大學,準備看看有沒有好苗子。
這也是一所一流大學,其中最具盛名的專業方向是環境和生態,可能也和當地的氣候與環境有關。
其中理化方面也是人才輩出。
涼城大學雖說是一流大學,可學校的教學樓或者其他的設施比起京城的大學遜色太多。
聶扶搖隨著眾人在學校里遊覽,不難看出這裡的窘境。
地處偏遠,師生流失都比較嚴重,這些年科研能力也不斷下降。
百年名校,國家一流大學,甚至還不如一線城市的普本。
不過,走在學校中,看到來往的學生們,臉上的笑容卻很有感染力。
「這邊經費情況如何?」聶扶搖問身邊的陪同人員。
對方道:「今年的經費不算多,大概只有帝大的六分之一,清北的十分之一。」
他沒有給一個準確的數字,可能也覺得心酸。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涼城大學這幾年的招生情況很不樂觀,很多學生寧肯去普通大學,也不會選擇這邊。
太遠,太荒涼。
學校方面也做出了不少的努力,可仍舊有優秀教師不斷流失的現象。
當然,這些都可以理解。
科研,也需要一個好的環境和土壤嘛。
聶扶搖點點頭,「我們計劃在這邊停留一周,不如我給物理系代代課吧。」
「小聶這是想上課了?」旁邊一位院士打趣道:「正好,我那邊事情了了,也來陪陪你。」
當天下午,聶扶搖來到了大三物理系。
她剛出現,就引起不少學生們的驚呼。
「聶……聶教授?」
「什麼教授,是聶院士。」
「聶院士怎麼來我們這裡了?」
她走上講台,雙臂承載桌上,笑道:「今天給你們上節大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