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閆斌由遠及近而來,聶扶搖拍拍凃瑤的肩膀。
「借了幾家貸款,都是誰家的?」
「三家,惠平,無憂和恆元。」
「閆斌。」聶扶搖看向他,「查一查這三家有沒有放款資質。」
「好!」閆斌很快撥打了一個電話。
大概五分鐘後,對面打了過來。
閆斌聽完後,道:「聶教授,只有恆元這家是正規的貸款公司,其餘兩家都是無資質。」
「你沒想過起訴嗎?」聶扶搖看著凃瑤,「如果我沒猜錯,你甚至都產生了輕生的想法。」
也是因為這一點,聶扶搖才沒有離開。
凃瑤:「……」
她被嚇到了。
「如果這次你退縮了,將來你永遠都無法擺脫母親的陰影,她會一輩子纏著你,為了那個兒子不斷的對你敲骨吸髓,知道你被完全榨乾。」
而聽到這段話,凃瑤不由自主的打了寒顫。
「不要太貪心,這也想要那也想要,人這一輩子,總是在不斷的選擇中走完一生的。你的妥協,極大概率換不來母愛,反而會讓你一步步的走入絕境。我的建議是,起訴你的母親和兄長,要回那筆錢,償還掉貸款,然後開始一段新的人生。」
「枷鎖,斬斷後,才能再次向前邁進。」
「沒有他們的幫助,你靠著自己也讀完了大學,最困難的日子都熬過去了,還有什麼是值得你留戀的呢?」
凃瑤張張嘴,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心裡的煎熬,讓她精神幾乎陷入崩潰。
可每每想到母親額頭的鮮血,那不要命般的沖向牆壁的瘋狂,已經成了她無法擺脫的噩夢。
很奇怪不是嘛。
明明她從小就不得父母疼愛的孩子,卻偏偏能被父母禁錮住。
「您是……聶扶搖聶教授?」凃瑤突然反應過來。
「是我。」她輕笑,「居然認識我。」
「認識的。」凃瑤整個人尷尬住了,「對不起,我剛才……精神一直都在恍惚當中,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用這麼拘謹。」她把人安撫住,「所以,你的答案呢?」
「我……想要回那筆錢。」
「很好。」聶扶搖點頭,「閆斌,幫她聯繫一下關馳。」
「我明白。」閆斌點頭。
聶扶搖起身離開了。
閆斌這邊給凃瑤留了個地址和電話,隨即離開。
倆人一直走到J工所,回頭看到凃瑤扔站在那裡。
「都是女人,何苦呢。」閆斌發出感慨。
聶扶搖眯起眼,「你覺得呢?」
閆斌:「……」
他覺得這樣的父母很差勁。
「重男輕女,是一種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這並非是女人刻意為之,她們也只是倀鬼罷了。」
聶扶搖說著,例行性出示了證件,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