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執與時宜的三觀貼合,平時也能聊得來。
兩人約會時,很少聊工作,都是些日常中的有趣小事。
畢竟宋執不太懂京劇,而時宜也不怎麼懂他的工作。
兩個人相處,不是去尋找不同點,而是嘗試著尋找共同點。
夫妻之間,和而不同嘛。
如果真的遇到一位方方面面都聊的來的,宋執可能就要提起警戒心了。
怕對方不是有什麼目的吧。
「成長的代價,太殘酷了。」費牧倒是沒有耽於苦悶,比起絕大多數為了金錢奔波的人,他這點小煩惱,不值一提。
唯一讓他煩悶的一點,就是家裡的催婚。
說實話,這幾年他被催的都麻木了。
既然婚姻日期定了,他也不會反悔。
只是想到未來幾十年大概就這樣了,總覺得後背發涼。
「你們仨都要定了,我這邊暫且不著急。」楚樊似乎也看開了,「35歲之前能定下來就好。」
三人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都是成年人了,能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就算不結婚也沒什麼,楚樊又不缺錢。
不過楚樊是獨生子,不結婚的可能性不大。
好在楚媽媽是個很開明的女人,想來尊重楚樊的決定。
如果他跑到楚媽媽面前說這輩子不結婚了,相信楚媽媽絕不會說什麼。
總的來說,他們幾個人里,屬楚樊家裡最輕鬆。
「老景!」費牧膝蓋碰了碰景西越,「你呢?」
景西越正在低頭玩遊戲,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我?我家不怎麼催,就是偶爾想起來,才念叨一遍。」
主要也是景西越的父母都不是個嘮叨的。
「其實,你父母嘮叨,估計也是沒話找話。兒女大了,心裡存得住事兒,和父母之間的交流也就少了。他們或許會覺得孤單,可兩代人之間的共同話題不多,正好兒女年領到了,話題就只能往婚姻上面帶。」
景西越被對面的打野和射手帶輔助一波帶走,回到了泉水。
然後打字狂噴自家的菜逼隊友。
「還別說,這番話有點道理。」費牧點頭,「可要怎麼解決呢?」
「你還解決個屁啊,眼瞅著就要結婚了,婚後不是要搬出來住嘛。」景西越重新進入匹配。
宋執帶著一次性手套,將小龍蝦剝好,給了幾個好友。
「想想的確沒意思,真要深度剖析的話,生育子女的目的,絕大多數都是為了養老。不管嘴上說的如何冠冕堂皇,卻改編不了這個本質。」
娃娃臉楚樊,難得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哪怕很多人結婚時是相愛的,孩子也被稱之為愛的結晶。等到年老,如果子女不孝順,有幾對父母能看開?不管是如何親密的關係,付出總是希望得到回報的。父母的愛,也是有代價的。」他靠在沙發里,雙膝盤坐,「臨睡前刷新聞,一個男人當年和前妻剩下兩個女兒,孩子剛出生沒幾天,和別的女人跑了。等老的干不動了,後頭這位不要他了,他回來找女兒養老,目的沒得逞,轉頭把女兒告上了法庭。就說這事兒,簡直無本萬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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