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雙回頭按住老太太，「我是說，要吃一起吃，東西少不是偷摸吃的理由。」
「大哥也是你親兒子，那仨也是你親的孫子孫女，咱不能這麼幹。」
老太太：「……」
不是，這孩子咋回事，別不是傻了吧？
那麼護食的閨女，今兒咋轉了性了。
上前磨著她的腦門子，老太太嘀咕著，「也不發燒啊。」
聶無雙哭笑不得。
「媽，咱不能欺負老實人，你要知道，在這裡家裡，老二老三甚至我，都有可能不給你們養老，唯獨大哥大嫂，他們絕不會不管你們。」
「咱不能寒了老實人的心。」
老太太險些翻白眼，到底記得這是她從小疼到大的閨女。
「他們敢。」
「敢不敢是一回事，咱就不能這麼幹。」聶無雙道：「你倆也吃了，這倆給大哥家仨孩子。」
出了屋，她在後面找到在餵豬的小丫頭。
笑著打招呼，「小芬，過來。」
皮膚黝黑且粗糙的聶小芬，臉色略微麻木的走上前。
「姑。」
聶無雙把兩顆雞蛋塞到她的手裡。
道：「晚上和你弟弟分了吃了。」
聶小芬看到掌心裡的雞蛋，還帶著溫熱。
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可是雞蛋啊，能當錢用的。
她從小到大好像就沒吃過雞蛋。
今兒咋個一下子給了她倆。
「姑，我不愛吃。」聶小芬害怕這是小姑在戲耍她。
後邊，聶老太見狀，呵斥道：「你姑給你你就拿著，咋這麼不識好歹呢。」
「媽！」聶無雙回頭看著老太太，「明明好心腸，怎的非得說的這麼難聽呢。」
老太太哼唧著，轉身走了。
「我還不愛說了呢。」
聶小芬見狀，心裡的恐慌總算是消散了好多。
她握著雞蛋，眼裡帶著渴望和垂涎，到底是個孩子，看到喜歡的東西，哪裡藏得住。
「姑，我拿一個……」
「一個怎麼夠。」聶無雙道：「晚上你和弟弟還有大哥大嫂分著吃，以後還有。」
臨近黃昏。
大嫂從地里回來，第一時間去廚房了。
聶無雙跟進去，掏出鑰匙打開一個小柜子，從裡面取出一塊肉，切下一半。
大嫂：「……」
不是，小姑子這是要瘋啊。
聶無雙把肉遞上來，道：「大嫂，炒了。」
大嫂看著肉，不著痕跡的吞咽著口水。
卻遲遲不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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