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剛推開柴房的門,『咚』的一聲,屋頂的瓦片朝著地面砸了下來。
高天闊趕緊見她拉到了一旁,差點就砸到她的頭上。
柴房內滿地的水漬,肥皂盒順著水飄了過來,高天闊的摺疊床全濕透了。
屋頂的瓦一直都有破損,原主懶得一直不管,到了風雨天那外面下大雨,屋內下小雨。
主屋還算好,姜晚拿著水桶和痰盂放在地上接水,『滴滴答答』伴著節奏。
高天闊燒了點熱水:「你去洗洗換身衣服吧,要不會感冒!」
姜晚拿著衣服望著他,是不是忘了如今就只有這一個屋子可用。
高天闊下意識反應過來,他臉色微紅趕緊背過身去:「我晚上還是回軍營!」
「別回去了,外面下雨呢!」
柴房都滿地水了晚上肯定睡不了了,他這個時候回去軍營也不安全。
姜晚找到了一塊布在房間內拉起了個帘子擋住,將房間給隔開。
將他的摺疊床搬了進來,給他重新鋪上了乾淨的床單和被褥。
自從結婚後,高天闊每次回來雖然偶爾過夜,但是從未住在一個房間裡,今天晚上只能就這樣先湊合著。
姜晚提示他:「濕著睡覺容易生病!」
「那邊白色的毛巾是你的!」
高天闊看著臉盆架上放著兩條乾淨的毛巾,粉色的是姜晚的,白色的是他的。
從前她可是從來都不會準備這些東西,平日裡用的漆黑髒亂。
姜晚渾身泥濘都濕透了,她脫下身上濕漉漉的髒衣服。
用熱水在身上擦了擦,高天闊坐在床上擦著頭上的水。
『嘩啦,嘩啦!』姜晚擰著毛巾上的水聲傳來。
她抬起脖頸擦著身子,微弱燈光透過輕薄的床單倒影在牆壁鏡子中。
姜晚站起身脫下身上的濕衣服,影子映襯下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高天闊隱約看到一個妖嬈的身姿,拿著毛巾的手微微一緊。
口乾舌燥的感覺讓他的喉嚨吞咽了一下,趕緊將目光從鏡子上挪開。
他拿起桌子上的涼開水猛喝了幾口,平息著急促的呼吸。
換好了衣服躺在床上,姜晚看著帘子對面的高天闊。
「睡了嗎?」她低聲詢問。
「沒!」高天闊將臉扭到一邊。
姜晚此時絲毫沒有睡意:「你提交的離婚申請什麼時候批下來?」
自從她穿到這裡唯一認識的只有高天闊,她已經開始在考慮今後的去處。
高天闊大致算著時間:「差不多明天。」
想不到還挺快,只不過姜晚有自己的打算,並不想回去原主的老家。
「哦,那我明天就去找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