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被群毆,被寫侮-辱性的詞彙,被威脅做狗,還要給你戴上項圈…你就不想將一切侮辱如數奉還給他嗎?」應酬完畢放心不下的儲星瀾也沖了進來。
此刻,這狹窄的洗手間隔間仿佛被無形的惡意與仇恨填滿,聚集了眾多對惡毒炮灰裴嬌懷揣深仇大恨的角色們。
然而,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沒有一個人出聲,唯有憤怒的、急促的、貪婪的喘息聲交織起伏,口水聲、吞咽聲、摩挲聲此起彼伏,形成一種詭異而壓抑的曖昧氣息氤氳開來。
積聚了過多負面情緒的惡毒炮灰角色,終於迎來了罪有應得的清算時刻,仿佛一個小高-潮般的轉折。
時間無從計量,人數亦未可知。
唯有那黑色瓷磚上鋪散開來的,點點純白……
裴嬌已經記不清,那天是如何回到家中,只記得大哥與幼弟之間激烈的言辭交鋒、爭吵聲、哭泣聲、摔打聲交織一片,在他耳邊迴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全身綿軟無力,連手指都難以動彈。最終,他蜷縮在一個溫暖寬厚且充滿包容的懷抱中,安全地回到了裴家。
「咳咳……」裴嬌幽幽轉醒,如鴉羽般的睫毛上仍然掛著晶瑩水珠,雙眸因弄狠了的時候,淚水長流而紅腫不堪。
他艱難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自家熟悉的陳設,心中稍安,卻立刻感到了喉嚨猶如火燒刀割般的疼痛,全身宛如被巨石碾壓過一般痛苦不堪。他試圖活動手指,卻發現左手正插著靜脈針輸液。
「你醒了,裴嬌同學。」溫和的聲音傳來,裴嬌側頭一看,原來是閔醫生。
他勉強擠出一抹甜美中透著虛弱的笑容,一雙美目更顯柔弱:「閔醫生,是你鴨,晚上好。」
實則,此時已經是凌晨3點了。
難怪所有文,都需要一位醫生角色工具人。
隨著意識逐漸回歸,他想起自己誤服了本該給主角受用的藥物,導致如今這副狼狽模樣——真是一次淋漓盡致的失敗經歷啊。
裴嬌幾不可察地撇了撇嘴角,孩子氣地呲了呲牙,仿佛並不記得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