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當受精卵發育成為孕囊後,才能進行親子鑑定……最快也得八周,但這樣的檢測方式不僅對胎兒健康構成風險,同時也會對令弟的身體造成相當程度的損害,十四周後抽取羊水進行檢測更為穩妥。」
「越快越好,我會知道他是誰然後讓他付出代價。至於胎兒,到時選擇對裴嬌傷害最小的方式做掉。」
閔醫生心中憂慮萬分,回想起病床上那因先天不足而顯得尤為纖弱的裴嬌——那宛若瓷器般白皙易碎的腰身,細瘦的雙腿,以及光潔如玉的赤足。
這樣一副嬌弱的身軀,過於年輕的體魄,真的能夠承受孕育生命的過程嗎?
那個對於他來說過於巨大的存在,真的能夠進入他的體內,並成功播下生命的種子嗎?
閔醫生垂下眼眸,盯著手中的各項指標,鏡片下的眼睛閃過一絲詭譎而纏綿的複雜情緒。
心下暗自思忖:下次,於公於私,都一定要為裴嬌做一個全面的檢查,特別是針對其稚嫩而敏感的受孕器官發育狀況進行深入細緻的評估。
此刻,裴錦身著尚未褪去的軍裝,面龐莊重而嚴峻。他未開啟廊燈,黑暗中那雙眼睛閃爍著冷冽且攝人心魄的光芒,猶如潛伏在暗夜中的蝮蛇。
黑色鋥亮的軍服皮帶,扣搭處精雕細琢,這條軍服腰帶緊緊地箍在他那寬闊如山巒的肩膀與緊緻似柳枝的腰肢之間,完美貼合著他腰部曲線的每一個起伏,猶如一道活生生的力量與紀律交織而成的詩行。
厚重地毯上,裴錦的軍靴僅留下幾乎難以察覺的摩擦聲,卻仿佛步步緊逼的死亡預告,每一步都敲擊在人心頭。儘管步伐看似如常,但他卻急不可待地踏入了這個自三月以來久違的房間。
這位幼弟,儘管是母親意料之外的生命饋贈,但他非但沒有成為裴家的負擔,反而成為了全家人心頭摯愛的喜悅源泉,他們共同精心呵護並陪伴著他,是共同呵護成長著的珍貴寶物。
如今,曾經那個猶如精雕細琢的瓷娃娃般的小嬰兒,已悄然長大成為一個完整無瑕、肌膚如藕般粉嫩的成年人。
當裴錦步入幼弟裴嬌的房間時,他一如既往地放緩了腳步,宛如行雲流水般來到床邊。就在他的雙眸定格在幼弟臉龐的那一剎那,先前所有的暴戾與陰鬱情緒瞬間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交織著複雜情感而又深情款款的關注。
這位闖下彌天大禍的幼弟,此刻正溫順且安謐地躺在病床上,裸-露在外的手腕很細,指尖微微透著粉白,手背還扎著點滴針頭,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平日裡那雙活潑靈動、明亮漂亮的瞳眸,如今卻被烏黑如鴉羽般的睫毛輕輕遮掩。原本圓潤可人的下巴,似乎相較離家之時更為削尖了一些。一抹粉白的頸項僅微露一小段,再往下的大片雪白肌膚則被柔軟華麗的金絲被緊緊包裹。
室內的空氣瀰漫著他的呼吸聲,裴錦俯下身去,一瞬也不瞬地、專注而細緻地凝視著裴嬌。從鼻腔中呼出的陣陣熱氣緩緩升騰,縈繞在裴嬌的頸肩之間,靠近他粉嫩的臉頰時更是微微撲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