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裴嬌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洞穴,刺耳而不斷。
驚恐萬分的裴嬌連連倒退,手臂慌亂地撐在地面,圓潤的臀部不經意間暴露在顧勢青的目光下,他不顧一切地連滾帶爬,四處尋覓著藏身之處,樣子極為狼狽。可這狹窄的山洞並無多少藏匿之地,眼前的怪物似乎在一夜之間變得更加可怖,讓裴嬌心中那點殘存的勇氣與反抗之意徹底消散。昨晚那短暫的臣服,不過是怪物與他玩的一場遊戲罷了。裴嬌止不住地顫抖,尖叫音效卡在喉間,化作斷斷續續的嗚咽,他如同一隻淋濕的小貓,在這冰冷潮濕的洞穴中無助地蠕動。
顧勢青的聲音緊隨其後,帶著幾分急切與不解:「嬌嬌,為什麼要躲我呢?我活下來了,嬌嬌不應該高興嗎?若是你喜歡錢,直接告訴我好了!我有無數的錢財,數不盡的房子、鈔票、還有大顆的鑽石戒指…嬌嬌,你不可以、不可以拋下我!」這話中既似懇求,也夾雜著難以名狀的悲哀與瘋狂。
男人緩緩步行,不再是四肢爬行,而是以人類的姿態站立,高大的身影挺拔而立,即便身披簡陋獸皮,也掩蓋不了他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他步履從容,輕而易舉地抓住裴嬌裸-露在外的纖細腳踝,不容分說地將他拉回身邊。
將那嬌小的身軀緊緊擁入懷中,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滾落的是因人類情感的純粹而生的灼熱淚水。他,這個介於人與獸之間的存在,似乎已忘卻了背叛與過往,只依循著最原始的本能,緊緊抱住自己視為至寶的人兒。
「顧勢青,你這個壞蛋!」裴嬌咬牙切齒,低語中滿含怨恨,最是善於倒打一耙的小小炮灰,不服輸地咒罵著。那無力的抗-議伴隨著連續的「啪啪」巴掌聲,無情地落在了怪物的臉龐上,每一聲都響亮而決絕。
隨著記憶的逐漸復甦,那些刻意隱藏的真相,那些由惡毒炮灰犯下的罪惡,明明白白的敘述著裴嬌的背叛。然而,他卻以顫抖而虛弱的聲音,試圖強硬地指責顧勢青。
顧勢青並沒有阻止裴嬌那略顯失控的巴掌,而是任由他發泄那莫名的憤懣與哀傷。
「是的…我是壞蛋,也是怪物,更是你的老公。」顧勢青宣告著對這位小小人類的所有權,同時也毫無保留地將自己交付給了裴嬌。「我的一切都屬於你,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好嗎?」
裴嬌顯得局促不安,他的眼神亂瞟,支吾著無法完整吐出一個字。
就在這時,顧勢青桎梏住裴嬌的腦袋,熟悉的如同昂貴紅酒的醇香氣息襲來,唇舌霸道地侵入,占據了他所有的感官,仿佛要通過這樣的方式,阻止這個不知滿足、曾狠心拋棄他的愛人再說出任何一個拒絕的字眼。
這激烈的索吻,既是懲罰,也是深情的挽留,類人的複雜情感在這一刻交融,讓人與怪物的界限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