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而不羈的男子,偷偷將這難得的殘餘盡數納入腹中,嘴角殘留的絲絲甜膩與馥郁令他回味無窮,心中暗暗思忖:將來,定要親自體驗,那從小寡夫裴嬌身上,直接獲取的奇異藥汁兒所帶來的非凡感受。
裴錦與儲星瀾纏鬥之時,雙方都掛了彩,因此儲星瀾細胞里流淌的喪屍因子,也悄無聲息的流淌進了裴錦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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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個傢伙,怎麼啦嗎?」直至第三天,當怪物陷入異常的嗜睡狀態,體溫異常升高,且緊緊依偎著裴嬌不願起身時,他才察覺到異樣,「我好餓…怪物!你怎麼還不去給我找食物鴨?」
裴嬌頤指氣使地對著顧勢青發號施令,儘管怪物的外貌已漸漸恢復成顧氏總裁那熟悉的樣子,但他仍舊習慣性地稱呼他為「怪物」。
怪物的黑髮,因為高熱,凌亂地散落著,遮住了他好看的眉眼,淋漓的濕漉漉的水氣順著他精緻的下頜線滑入脖頸深處…不像怪物,倒是更像一個濕漉漉的大型犬只,那麼脆弱不堪。
過往的不堪記憶,讓裴嬌不願回想,自己如何從滿懷憧憬跌落到認清自己不過是場協議婚姻中的乙方,再到末日來臨喪屍病毒襲來之時所做的選擇……或許,那在人類世界裡順風順豐、身居高位的男人,的確是咎由自取。
身為惡毒炮灰的裴嬌,是不會有愧疚感這種獨屬於聖母的情緒的。
直至裴嬌觸碰到顧勢青異常發燙、蔫蔫的面頰,他才真正開始慌亂起來,那也只是因為在這人跡罕至的山洞裡,生存的危機縈繞著他。
「你…你這是怎麼了?如果你死了,我一個人被困在這荒山野嶺,吃什麼,喝什麼?難道你想餓死我嗎…嗚嗚嗚…」被囚禁的恐懼和求生的本能,讓這個冷漠寡言的小寡婦絕望地哭了出來,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一滴滴落在顧勢青熾熱的裸-露肌膚上。
顧勢青仿佛置身夢境,夢中他依舊沉浸在成功人士的幻象之中,周圍環繞的是無盡的諂媚、狡猾的笑臉、精於算計的貪婪面孔,以及那副道貌岸然的西裝外表下,隱藏在觥籌交錯間的虛偽。這一切,都被華麗的上流社會禮儀包裹,掩蓋了底下涌動的卑劣欲望,營造出一副虛假的和諧景象。
然而,一個少年的出現打破了這層幻象,他大膽直言自己的欲望,對金錢的渴望使他的雙眼閃爍著光芒,看似容易取悅,易於滿足。起初,顧勢青自認為以自己的實力,操控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不過是一場穩操勝券的遊戲,不過是繁忙工作之餘的消遣,比起那些上市併購的大戲輕鬆許多,這份基於協議的婚姻,如同囊中取物,即將成為他眾多收藏於玻璃櫃中的戰利品之一,是他征服世界的又一枚勳章。
直到……他的小妻子逃離了,還背叛了他,那些溫順與乖巧原來都是偽裝。他以為自己不會在乎,不會心痛。
但是,在懸崖邊緣,「廢物」美人毫不留情地將他踹開,沒有絲毫眷戀地轉身離開,他那冷漠而決絕的眼神,如同看待垃圾一般,無情得讓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