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一聲聲像催命符一般在言旭耳邊響起，有一些甚至滴落在他的頭頂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們。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言旭雙手撐地上，不停磕著頭，額頭逐漸變得紅腫不堪。
「對不起？當初我們叫你放過我們的時候，你何曾饒過我們？」一個年紀大概20歲出頭的女鬼從天花板上飄下來。
她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平日言旭身上有法器，近不得他身。她不去投胎，躲避著無常們的抓捕，潛伏在言旭的身邊，就是等著他翻車的一天。
在座的女鬼們一個個都是遭言旭毒手的姐妹，她們做錯什麼了？
就因為拒絕了他就要承受不該有的折磨與殘害嗎？
天花板倒掛著的女鬼們一個個飄了下來，朝言旭而去。
沈夢看著眼前的一切，雙眼通紅，淚水緩緩流下。
看得出來，這些女孩們死得時候都很年輕。正值人生最美好的年紀，還沒開始好好享受生活，就遭遇了不測。
死前還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那個女生渾身沒一塊好的地方，全是一塊塊燙傷，臉上被利器刮花，露出骨頭。
那個女生下體滴著血，腸子吊在外面。身上都是勒痕。
那個女生十根手指沒了。
還有個女生渾身青腫不堪，兩隻眼睛淤青，被活活揍死的吧。
......
女鬼們一步步向言旭靠近。
言旭越發覺得冷，耳邊傳來恐怖的寧靜，他弱弱地抬頭，「啊！！！」
一聲悽厲的慘叫聲發出來。
女鬼撲到他身上，撕咬著他的魂魄，人最驚恐的時候，也是陽氣最弱的時候，這麼多女鬼堵著他，他毫無反抗之力。
痛，痛，痛。深入骨髓，刻進靈魂的痛。
言旭痛苦地掙扎著，雙手不停反抗，依然沒有睜開眼睛。他不敢面對身前這一張張陌生而熟悉的臉。
前幾次犯事之後的午夜噩夢如今真實的發生了。
「救我，爸媽。救救我。」言旭痛得直呻吟，靈魂仿佛被撕裂般，眼神變得狠厲，「我...我是...魔都言...言家人，你們這樣對我，我爸媽不會放過你們！」
「我們只要你死，別的什麼都不怕。」女鬼們抓著，咬著，扯著言旭的靈魂。
「啊——」言旭一聲大叫，猛地起身，拼盡所有力氣掙開束縛，衝到窗前，跳了下去。
「砰」，重物落地的聲音。
沈夢和那些女鬼們飄在空中，冷眼看著平躺在地上，睜著雙目，已無生息的言旭。
第27章 因果輪迴
屋內的李景天抱著凳子，搖著頭：「別過來。你們別過來。別過來。不關我的事，當初我替你們求情了，是言旭不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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