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當年娶親之路讓人頗有一番看法、以及這兩年處理不好與輔國公的關係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能挑剔的地方了。
錯了,還有一條。
親自養的那兒子,養歪了。
沒有一點學問,在學會上丟人現眼,題目還是外室偷回來的。
劉迅竟然還養了個外室!
這比劉靖差遠了!
雲陽伯嫌棄得要命,可大庭廣眾一道落水,他要怎麼把姓劉的趕得遠遠的?
劉靖也在犯嘀咕。
原來鄭家那姑娘還有過污衊郡主妹妹出千,被郡主當場戳穿的前科?
就她那樣蠢笨,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當真愚不可及。
嫌棄自是嫌棄,但是,劉靖也只能捂著鼻子認了。
向中間邁了一步,劉靖跪倒在地,道:「臣、臣沒有教導好兒子,他在學會上犯了大錯……」
第160章 君子好逑
金鑾殿裡,靜了好一會兒。
有人跪下陳述,旁人自是不好張口插話。
可所有人等了等,劉靖都沒有往下說去,只先前那麼「半截話」。
他認了劉迅學會舞弊,這早就是板上釘釘的了。
前幾天在朝堂上,劉靖沒少為此被御史口誅筆伐,罵得比今日狠多了。
只是,關於有心謀算寧安郡主的控訴,劉靖沒有任何回應。
雲陽伯站得靠前些,見狀急急轉過頭來,問道:「劉大人,這就沒了?」
「還要說什麼?」劉靖反問道,「伯爺,下官愚鈍,還請伯爺明示。」
雲陽伯倒吸了一口氣,冰涼涼的,激得他牙根發痛。
不由地,他在心裡又罵了鄭琉好幾句。
但凡鄭琉能占那麼一些理,他都能把劉靖懟回去。
結果,鄭琉理虧極了。
從雪褂子到香露,當場被人戳穿,她還反駁不出一點兒話來。
更要命的是,鄭琉有前科,與郡主有矛盾,雲陽伯想以「撞上了」來咬死是一場偶然,都缺了點底氣。
與之相比,劉靖顯然底氣很足。
「伯爺若想追究昨日之事,臣有話要講,」劉靖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犬子他……」
雲陽伯的腦袋嗡了一下。
來了,豺狼來了!
「劉大人!」雲陽伯立刻止住了劉靖,「令郎心儀姑娘,就是把姑娘推下水去?」
「雲陽伯,講話要實事求是,令嬡可不是犬子推下水的!」劉靖說完,忽然看向誠意伯,與他拱了拱手,又與聖上道,「事已至此,臣也不懼說實話,先前,犬子在慈寧宮對寧安郡主一見鍾情……」
撲哧。
突兀的一聲笑,打斷了劉靖的話。
旁人興許分不清楚是誰,但劉靖一聽就知道。
是徐簡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