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簡呵得笑了聲。
單慎也笑,面上無奈,心裡踏實。
既然聖上說了算,今兒提不提蘇軻回順天府,真不打緊了。
甚至說,許國公府和蘇軻越不配合,單慎還越高興。
「不管怎麼樣,話還是要問的,不如把三公子請出來……」單慎說著。
許國公摸了摸鬍子。
雖然叮囑過了,但軻兒說話,他依舊不太放心,真被單慎詐出什麼來,平添麻煩。
一方推拒,一方堅持。
單大人有意為之,沒幾句話就把許國公惹急了。
「他已經歇了,」許國公道,「夜深了,兩位也早些回去,我就不送了。」
聞言,徐簡當即起身,單慎見狀,便不多留。
許國公見兩人走得如此利索,突然之間,心裡升騰起一絲擔憂來。
他往外頭看去,卻已經看不到那兩人的身影。
只有一片黑沉沉的,叫他毛骨悚然。
像是有什麼東西,藏在了黑暗之中,張著血盆大口,尋著機會就要撲咬上來。
不妙啊……
第202章 獨一份
從許國公府「鎩羽而歸」,單慎的心情卻不錯。
回到後衙,研墨醞釀了一番,一氣呵成,寫了一本彈劾摺子。
等到第二天大朝會上,單府尹出列,中氣十足、抑揚頓挫地,把許國公和蘇軻罵了一遍。
饒是已經看過一遍了,徐簡也不得不說,單大人罵人的文章寫得很好。
闡述蘇軻那些巧合罪狀是次,指責許國公府目無法紀是主。
就是一句話,我們順天府給足了蘇家體面,甚至連輔國公也跟著一道去了許國公府,卻還是連有犯事嫌疑的蘇軻的面都沒有見著、就被趕了出來。
成何體統!
許國公的呼吸凝滯,頭皮發麻。
他就說,昨兒這兩人言辭不銳利、態度不堅硬,光打雷不下雨,讓走還真就走了。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
等單慎罵完,許國公只能向聖上請罪。
他承認對待順天府登門不夠慎重、客氣,但絕對沒有小瞧的意思。
只是衙門那些證據實在荒謬,怎麼能說是蘇軻害人?
作為父親,實在氣不過才沒有讓蘇軻來應答。
又說下朝後會把人送到順天府里,衙門該怎麼問就怎麼問。
總之一句話,該配合的會配合,但如果順天府無中生有、羅織罪名,許國公府也會要一個說法。
說完之後,許國公暗暗地,長舒了一口氣。
他自覺說得很在理。
既然要咬死是巧合、是意外,那自家該有的底氣一定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