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年紀相仿,一位儲君、一位能才,本該一道前進。
這樣,真不行就去打一架,男子漢大丈夫,就當不打不相識算了。」
一旁,曹公公眼觀鼻、鼻觀心。
他還覺得輔國公說話太實在,現在聽著,聖上也一樣。
果然是封印了,情緒放鬆下來,不似往日。
正想著,外頭小內侍稟了一聲,說是太子殿下來了。
曹公公忙迎出去。
李邵神采奕奕,問曹公公道:「父皇今兒精神可好?」
曹公公道:「聖上一切都好,現在輔國公在裡頭回話,聖上請您進去。」
聞言,李邵眉宇一擰,奇道:「不是封印了嗎?他這麼早來做什麼?」
問完,他倒也想轉過來。
別說大清早,就是三更半夜的,父皇要召見誰,那人都得從被窩裡爬出來面聖。
待李邵進到御前行禮,聖上一看他的裝束,不由一愣:「你這身裝扮,要去做什麼?」
「兒臣要去林場獵鹿,」李邵答道,「先前答應了皇祖母,只是年前先生們留的功課多,一直顧不上去狩獵。今兒封印了,兒臣得空,便想去試試手氣。」
這麼一說,聖上想起來了。
那天他們在慈寧宮,確實說過鹿的事情,他還講過讓邵兒多帶人手,獵頭大的回來讓皇太后高興高興。
既是應承過的,又是休假日,聖上自不會不許。
「那就去吧,」他笑道,「剛才朕正與徐簡說起你來,他說得也有理,你年紀不小了,除了聽三孤講課,也該去衙門觀政。」
李邵心中一喜。
三孤、三個老古板,授課著實沒有什麼意思,偏又不能不聽。
相較起來,觀政顯然更有樂趣。
起碼,不用對著三張老臉了。
沒想到,徐簡難得的,也會出些讓他高興的主意。
「兒臣聽父皇的安排。」李邵道。
聖上頷首,又看向徐簡,問道:「你想好了嗎?」
徐簡站起身來,看了眼太子,再對聖上道:「臣遵聖命,陪伴殿下觀政。」
李邵倏地轉頭,愕然看著徐簡。
他聽到了什麼?
徐簡要跟著他去觀政?
這不就是父皇跟前的一枚眼線嗎?
他倒不介意別人跟著,從小到大,他身邊也都是父皇指過來照顧他、看護他的人手,大小事情都會向父皇回報,眼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他介意的是,這次被點過來的是徐簡。
徐簡這人太煩了!
這人先前仗著武藝好,在裕門關時竟然敢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