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被瞞在鼓裡的滋味,她還是說了。
劉娉驚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養外室?
舞弊?
這是能發生在他們劉家的事情?
可這明明白白就發生了。
最可怕的是,她沒有聽見一點風聲,母親亦是昨兒才知。
這……
「他們怎麼能這樣?」
說不清是委屈還是不甘,劉娉的視線模糊了。
見狀,徐緲忙摟著劉娉安慰起來。
母女兩人說了不少話。
劉娉情緒平復很多,見母親疲憊,便讓她先躺下休息,自己坐在榻子邊出神。
許是真就太累了,徐緲閉目養神間,呼吸漸漸綿長。
劉娉輕手輕腳起身,與夏嬤嬤說了一聲,先行離開了。
夏嬤嬤見劉娉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也梗著痛。
原想叮囑幾句,轉念一想,娉姑娘性情柔和內向,不是個會生岔子的人,也就作罷了。
劉娉確實是個靦腆的。
她走到劉迅書房外頭,想來想去,到底沒有邁進去。
叫了頂轎子出門去,到了水仙胡同外頭又進退兩難了。
去敲門,似是不好。
打道回府,又不甘願。
正是猶豫間,透過轎簾,劉娉剛巧就看到了一年輕女子。
她從未見過玥娘,但幾乎是一瞬間,她就能認定那就是「玥娘」。
那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柔媚樣子,是劉娉心中「外室」的形象。
她就這麼定定看了好幾眼,直到玥娘離開她的視野。
轎簾落下來,腦海中一個念頭忽然閃過。
似曾相識。
尤其是那顆淚痣……
劉娉一下子想起來了。
午前。
徐緲醒了。
回籠覺沒有讓她精神好轉,反倒是腦殼脹痛欲裂。
劉娉正好回來,小聲與她說著自己的發現。
「和我們有一次在法安寺遇見的姐姐有些像,我記得她姓晉。」
徐緲半垂著眼帘,努力去回憶那日法安寺里偶遇的姑娘。
她對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印象都不太深,好在有劉娉幫著一塊想,才隱約記起來了些。
為什麼要那麼努力地去回憶呢?
徐緲其實說不清緣由。
只是下意識覺得,此事要緊。
她得先記一記,牢牢記在心裡。
劉迅在家當了兩天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