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迅被問得啞口無言。
劉靖見狀,氣道:「當心是別人特地安排了的!」
「不、不會吧?」劉迅不敢信。
「小心駛得萬年船,」劉靖想了想,道,「那地方,你和殿下還是少去為妙。你下月便要成親了,等雲陽伯府的姑娘進門,你也要這麼玩到三更天才回府、還帶著一身脂粉味?」
劉迅遲疑著,道:「那我怎麼跟殿下交代?」
一聽這話,劉靖心裡就來氣。
玥娘,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事已至此,老惦記著不可能的事情也沒有意思。
摸了摸鬍子,劉靖道:「你就說那宅子近來風聲有些不對,暫且緩緩。你既然能在殿下跟前得臉說話,這些事情還擺不平?你眼前最重要的是成親、定下心來念書,路一步步走。」
他當然希望迅兒走得快一些。
可走捷徑,也得腿腳麻利。
迅兒就是回京之後的幾步路,走得太不順利了。
尤其是學會上那一跤,跌得太狠了。
先前,迅兒那些事情傳到徐緲耳朵里後,他便照著與夫人說好的那樣,重新梳理了下迅兒的功課。
這一問,劉靖問出了些端倪來。
迅兒的功課確實有很多不足,但要說一竅不通、這麼多年的書白念了,也不至於。
最初,迅兒答得有些磕絆,越問到後面,他越是流暢,甚至最後還冒出來過幾個很不錯的觀點。
這才是劉靖印象里的、劉迅的真實水平。
他當時疑惑極了。
有這種水平在,即便毫無準備,學會上也不至於一點都答不上來。
再多問了幾句,劉靖算是弄懂了。
劉迅對待這些問題時很容易緊張,以至於腦袋空白,越急越答不上。
而在面對著他們夫妻時,緊張慢慢淡下去,尤其是開了頭之後,後續自然而然便流暢起來。
說穿了,就是太緊張。
可在劉靖看來,緊張絕不是好事。
他見過不少考生,滿腹經綸,一進考場提起筆,滿頭大汗到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但緊張也能夠克服。
再怎麼說,也比肚子裡真就一點墨水都沒有要強。
「你母親要操辦你的婚事,」劉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她近來總是心神不寧,你別再讓她看出什麼來。」
劉迅應下了。
又是匆匆半個月。
禮部衙門裡還是這麼忙。
徐簡掃了李邵一眼。
看得出來,太子殿下精神不振,甚至有打瞌睡的趨勢。
照玄肅報上來的結果看,劉迅有些時日沒有和李邵玩到大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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