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更是。
聽說父親要好幾天不回來,鄭琉把「遲則生變」、「撿日不如撞日」等等都搬了出來,催他成事。
劉迅心一橫,照著辦了。
他們一塊到千步廊,父親見阿娉一塊來了,乾脆也就順勢提及太子,而劉迅就把對徐簡的隔閡擺出來。
之後便是隨機應變。
劉娉沒有心機,簡單拉扯幾句,達成這麼個結果就是了。
一切都很順利,劉娉「配合極了」。
是劉娉堅持要去禮部,他只能陪著去。
與殿下行禮之後,劉迅就站在一旁觀察太子看劉娉的神情。
以他對殿下的了解,殿下是起了些興致的。
這麼想著,劉迅看向鄭琉。
不得不說,還是這女人看得准。
他沒覺得玥娘與阿娉有任何相似之處,偏鄭琉看出些味道來。
「應該行得通。」劉迅道。
「行得通,那你擺臉色給我看?」鄭琉哼笑一聲,「我給你出了個好主意,不止不感恩,還臭這個臉。怎麼?掉價呀?你都當王八了還值幾兩銀錢?你要身價出眾,那就趕緊當上國舅爺吧。」
劉迅聽得耳刺,但他懶得與鄭琉吵架:「徐簡也在,他那人精得要命,我怕叫他看出來。」
「我說你就是疑心重,」鄭琉一連問道,「他能看出來什麼?他見過玥娘?他知道太子對玥娘感興趣?他能想到你打劉娉主意?」
劉迅語塞。
之前綁晉姑娘卻失手,背後疑似郡主插手,這件事他根本沒有告訴鄭琉。
說出來,鄭琉還不知道怎麼笑話呢。
「你沒跟他打過交道,你不知道……」劉迅只能搪塞著。
「你說他精?還不是被林雲嫣那種笑面虎哄得團團轉?呵,男人!」鄭琉嫌棄著,眼珠子一轉,「你要怕夜長夢多,不如趁熱打鐵,這兩天就再讓你妹妹去太子跟前轉轉。」
劉迅不耐煩道:「別催了,我再想想。」
鄭琉可不吃他這套,繼續道:「太子白天都在禮部,你們又想要避開輔國公,就只能等太子下衙後。
那已經是晚上了,大晚上的你帶阿娉出門?
父親與母親都不會答應的,也就是這幾天父親不在家……」
劉迅的眉心突突的跳。
父親肯定不會阻攔,但父親又最好能置身事外,免得母親多想。
鄭琉說得對,父親在衙門的這幾日,最是合適。
翌日下午。
徐緲正和劉娉說著話,就見劉迅過來了。
劉迅硬著頭皮,儘量放平語氣:「母親,晚上得月樓上戲,我想去聽聽。」
「聽戲啊?成親了的人了,別只顧著自己,叫你媳婦一道去,」徐緲笑道說完,突然想起還有個陪兒子聽戲的玥娘,不由笑容訕訕,「還是說,你有旁的打算。」
「不瞞您說,我剛和阿琉爭了幾句,她也不是愛聽戲的,」劉迅頓了頓,嘆道,「可我怕叫玥娘去,阿琉知道了更加不消氣。」
徐緲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