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朱家眼裡沒有聖上,他效忠的應該也不是李汨,十之八九還有其他人,」徐簡道,「我忠心聖上,太子還只是太子。」
林璵抿唇。
道理其實是這麼一個道理。
朱家那兒走得歪了點,徐簡想的勉強還在一個「站隊」的範圍里。
可再往寬泛了說,忠心的也還都是一個「李家」。
「你不妨跟我仔細說說,」林璵的聲音不由自主更低了些,「你琢磨這些,先前還又做了些什麼……」
徐簡看了眼林璵。
話既然說到這份上,自然要講究一個坦誠。
在朝堂上,若說同進退、不計較,且真正能求一個放心的,其實也只有誠意伯了。
小郡主總說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這形容還是準確的。
當然,與那些經歷有關的事情依舊說不得。
倒不是伯爺信不信的事兒,而是即便有一天要講述那些過往,也該由小郡主來與伯爺開這個口。
這是他們父女要一起去面對的,徐簡是女婿、是丈夫,卻也不能越俎代庖。
徐簡大致講了些。
小郡主從太子的侍衛手中救過晉舒、謝恩宴上太子換過貢酒、他坐視了陳米胡同事發、他向聖上提議往宅子裡放了金磚、而那枚金箋是他偷偷動的手……
林璵沒有打斷,幾乎可以算是面無表情地聽完了徐簡的話。
而後,書房裡又是一片沉默,且遠比剛才的沉默更久。
林璵靠著椅背,看著徐簡。
徐簡說完了,拿起那串沒有吃完的糖葫蘆,一口一口咬。
在屋裡放到現在,糖殼有些化開了,不及先前脆,還有點粘,但味道還是那個味道。
林璵見他一副坦然樣子,半晌,還是笑了笑。
「你也好、雲嫣也好,都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林璵嘆道,「再轉念想想,我可能確實不清楚很多事情。」
真算起來,並非無跡可尋。
只說老實巷那兩箱金磚,是不是得了什麼內情、打聽出來的金磚所在,這暫且不說,之後瞞天過海、讓順天府都沒逮住一點把柄,就可見辦事的能耐了。
雲嫣無疑是共謀,但能做成事,徐簡可是出力許多。
再想到當日雲嫣一根簪子熟練開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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