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說,能出流言蜚語,可見是有人察覺到了徐簡「傷好了」。
以他剛剛的親身經歷,沒好的裝不出好來,那一定就是徐簡在傷好了又裝不好了。
呵!
看來,他和徐簡是互相嫌棄。
李邵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他本就煩徐簡,而徐簡呢?徐簡是想要壓他一頭!
讓他單獨去六部觀政,讓他焦頭爛額,讓他、或者說讓父皇、讓三孤、甚至是讓六部官員都認為還是徐簡跟著他更有成效,這就是徐簡的目的了。
李邵心說,自個兒都看明白了,豈能讓徐簡稱心如意?
他和徐簡彼此角力,他煩徐簡煩得要命,在父皇面前都不敢表露出「討厭他」、「最好別跟著」的態度來,只能老老實實聽父皇的安排,徐簡他憑什麼敢陽奉陰違?
拆穿了徐簡裝傷,那就證明了徐簡故意不跟著他,這其中因由,徐簡自己去跟父皇解釋吧!
而拆穿的前一步,當然是試探了。
李邵眯了眯眼,他得想個好辦法去試。
翌日,李邵時隔數月,再次到了禮部觀政。
這一次,沒有徐簡準備的那一疊疊文書,李邵在衙門裡看著都有些閒了。
當然,禮部上下也不敢讓他太閒。
近來衙門裡忙著總結、又要規劃籌算來年事務,人人都忙碌。
馮尚書想了想,還是讓李邵跟著他,聽他與下屬們溝通,又逐一分析狀況。
到底是曾被徐簡壓著翻看過那麼多舊年文書了,三孤們原先也教了不少,李邵不至於雲裡霧裡,就是有些心不在焉。
馮尚書看出來了。
可他一個尚書,又不是三孤,哪裡會做一件事、問太子幾個問題?那種是授課,當學生的配合也就罷了,現在學生明顯不是很配合。
馮尚書不想第一天就觸霉頭,何況他本身就忙,忙裡抽空和李邵說道兩句。
在一旁伺候的馮內侍也發現了李邵走神,他沒有提醒太子,只在午間用飯時尋了馮尚書。
馮尚書不想得罪太子,更不會去得罪太子身邊的內侍。
閻王好過、小鬼難纏。
沒有得罪的必要。
更何況今兒中午自家孫兒送了飯菜來,家常口味,包裹得很密實,打開還微燙,又全是愛吃的,馮尚書心情不錯,就道:「公公客氣了,說起來,我們都姓馮,百年前還是本家人。」
馮內侍一聽,眉開眼笑,嘴上當然還謙虛:「尚書大人真是抬舉小的了,小的這等人,哎呦……」
誰願意跟個太監當本家呢?
除非那是隻手遮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內侍。
他馮內侍還遠遠不是呢。
可話好聽,說明馮尚書上道。
「殿下說,上回觀政結束得匆忙,給大人們添了不少麻煩,這回再來,還是要請老大人多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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