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伯聞聲,出去看了眼,一下子明白問題了,見林雲嫣揪心地跟出來,便與她解釋了兩句。
「我倒是還想走一趟,」他道,「不服老不行,我這會兒也疲得厲害,這天氣,老寒腿吃不消。」
「今日辛苦伯爺了,」林雲嫣道,「裡頭需要縛輦的還有多少傷者?一趟夠嗎?」
「勉強夠了,湯婆子給徐簡了,多多少少能暖一暖,」安逸伯道,「他們點了火堆,也算有點溫。」
林雲嫣也明白。
凍得厲害時,湯婆子取暖有可能會適得其反,但徐簡穿得厚實、應該沒有凍傷,再者,他把握一個度,不冷不熱就好。
「我讓他先出來,他不肯,」安逸伯嘆道,「他脾氣擰起來跟他祖父一個樣。」
說著,伯爺的聲音哽了下。
說到底,其實還是需要留一個主心骨。
安逸伯本想留下替換徐簡,可他身體是真吃不消在林子裡等一個來回了。
陶統領倒是能等,可若他留下,之後第二趟進去時要靠誰帶隊?
靠只能躺在縛輦上的徐簡嗎?
哎!
還是老了,但凡再年輕個三五歲……
林雲嫣安慰了安逸伯幾句,扶他到裡頭坐下,又去看參辰。
參辰已經坐起來了,正大口吃飯,見林雲嫣過來,趕忙起身。
林雲嫣示意他不用多禮。
參辰知道她最關心什麼,見邊上無人注意他們,便壓著聲道:「都挺順利的。」
林雲嫣舒了一口氣。
順利就好,不枉這麼折騰。
「你傷不要緊嗎?」林雲嫣問。
「不要緊,」參辰答道,「看準了的,只是不方便騎馬,才趴著被抬回來,能坐也能站。」
林雲嫣抿了下唇。
「看準了的」,說得輕巧,實則危險。
參辰是故意挨那一爪子,算計好了度,卻也是「虎口拔牙」,靠著膽識與本領硬拼了一把。
等徐簡回來時,已經過了三更了。
棚子這廂再一次忙碌起來,分水分糧,清點人數,安頓傷者。
林雲嫣與徐簡四目相對,看著他眼中被火光映亮,她張了張口,沒說出來話,只能硬擠了個笑容。
徐簡看到了,也笑了下,滿是安撫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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