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她背對著曹公公。
徐簡倒是輕笑了下,語氣無奈:「岳大夫的話,我還是聽了的。」
岳大夫對此,不再多作評價。
與曹公公行禮,他背起藥箱離開了。
徐簡這才看向曹公公,嘆道:「可能需要再多歇一陣了。
不得不說,岳大夫看傷確有水平,別人大抵是分辨不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曉得,這幾個月的確是緩和了。
昨日事出有因,以致之前的成效都……」
徐簡頓了頓,略顯哽咽,林雲嫣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眼底笑意自是消了,側過頭時,曹公公看到的是郡主的擔憂與心疼。
看得他也跟著難過起來。
「國公爺……」曹公公正斟酌詞句,想多寬慰,卻被徐簡打斷了。
「曹公公,」徐簡深吸氣,「我想再試著好好治一治。
聖上一直都知道,我原本對治傷沒抱多少希望,剛從裕門返京那陣子看了太多的大夫了,都束手無策,我也就認了,後來都想著乾脆當個閒散、得過且過。
聖上放心不下,總念著我,讓我去順天府里待了一陣子,又把郡主指給我,我就想著,即便不能再赴邊關,上朝議政也不錯。
不瞞曹公公,跟著殿下在禮部觀政那些時日,我挺愉快,能感覺到一些樂趣。
可能就是機緣吧,晉王爺找來了岳大夫,他那麼積極、盡心盡力的,我不想辜負他,就嘗試著治,結果比我預想得好了太多。
當大夫的說話都保守,他總說恢復了也就以前的七八成,可我自己想過,我受得了罪吃得起苦,我積極康復,興許我還能替聖上守邊疆。
倒不是說就奔著上陣去了,只想多一個機會、一點選擇,不辜負聖上的期待,也對得起祖父多年培養。
沒想到又遇到些挫折,但我這心裡放不下,就想再堅持堅持,興許在岳大夫的幫助下,我真的可以做到。
我等下寫一封摺子,還請曹公公替我呈給聖上。」
如此一番話,聽得曹公公心緒起伏不已。
他跟著聖上這麼多年,等於也是看著徐簡長大的。
不說陳年舊事,就這幾年,心灰意冷遞兵部辭呈,金鑾殿裡當樂子人,再到被聖上派去順天府……
這一路變化,曹公公看在眼裡,回憶起來,豈能無動於衷。
以他的身份,自不可能給徐簡打包票,曹公公道:「雜家定會在聖上跟前把國公爺您的意思都好好說一說。」
徐簡道了聲謝,又道:「就是心裡多少過意不去,又讓殿下挨罵了。」
曹公公只笑不語。
「殿下是無妄之災,」徐簡道,「撿日不如撞日是我說的,我也沒想到臘八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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