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邵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汪狗子怕隔壁繼續說下去,還不知道會說出些什麼來,靈機一動下,手指一松。
啪——
酒壺落在地上,酒水灑了一地。
汪狗子露出驚恐之色,噗通跪下:「殿下恕罪!小的、小的沒拿穩……」
他放開了聲音,這一聲出來,隔壁仿佛被掐住了喉嚨,瞬間沒聲了,只靜了一小會兒,那廂又是一陣拖拉椅子的聲音,而後雅間門打開,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後,徹底靜了下來。
李邵氣不過,快步拉開門往外看,也只看到了幾個小吏裝扮的人下樓去。
「跑得真快,」李邵咬牙切齒,關上門又看向汪狗子,「你說說,是不是徐簡在尋事?」
汪狗子張了張口。
動手的人是誰?這不好說。
背後有沒有輔國公的推動?毫無疑問!
可他不可能這麼和太子殿下說,他怕殿下不管不顧。
「小的、小的不知道,不過……」汪狗子吞了口唾沫,「小的想,傳這些傳言的人肯定是想激怒殿下,殿下本就因耿保元的事情被順天府詢問,您也因此惱輔國公呢。
您若因此發怒,不管是與別人爭辯也好,找輔國公對質也罷,只會逞了挑事之人的意。」
「你的意思是,」李邵盯著汪狗子,「我忍下?他故意尋我的事,我還得忍著他?」
「殿下……」
李邵打斷了汪狗子的話:「父皇縱容他,都知道父皇縱容他,他仗著父皇信他,反過來尋我麻煩!」
一想到父皇對徐簡的信任,李邵連呼吸都梗了。
憑什麼?
明明他才是父皇的兒子,父皇卻偏向徐簡,他在父皇心裡輸給一個外人。
李邵越想越生氣,也沒心情再吃酒,大步往外走。
汪狗子手腳並用爬起身,忙不迭跟出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樓下大堂里,有一老翁扔下銀錢後,匆匆離開。
老翁年紀大了,腿腳卻不慢,到了官家宅邸,進了書房,坐在他面前的人正是顧恆。
「依小的看,八九不離十,」老翁稟道,「我們的人故意在隔壁議論,聽他們說,殿下那兒摔了酒壺,殿下出來看過一眼,臉色十分難看。他離開時,小的看得很清楚,怒氣沖沖的。
不像是被冤枉了生氣,更像是被揭穿了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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