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再想到之前進地牢時說過的話,他才又道:「以王爺的命來釣李嶸殿下,想必不太容易。王爺既讓殿下走脫,也會在身邊安排些人手,殿下年紀小,怕是不能隨心所欲。」
聖上道:「該搜還是搜,不止李嶸,還有李渡身邊的那些得力內侍。別的人興許難找,像葉公公那樣都知道他五官模樣的,該貼告示就貼。」
徐簡應下,繼而道:「聖上,臣今日聽晉王說話,倒有些那日與永濟宮那位交談的感覺。」
「哦?」聖上疑惑。
「話裡有話,居心不良。」徐簡評價。
聖上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什麼打出去、開疆擴土,全是虛話,」徐簡抿唇,道,「您繼位時正是國庫艱難之時,連年災害下、百姓生活疾苦,比起一味養兵自然應該養民。
您看,十幾年了,如今百姓生活富足,便是韜光養晦的成效。
這些年亦有西涼擾境,守住裕門這條線,與古月結盟,亦是應對之策。
國庫不夠充盈,哪裡敢隨便衝出去,一旦被他處牽制,叫韃子異族趁虛而入,那才是大麻煩。」
聖上聽完,長嘆一聲。
是啊。
李渡嘴上說起來比什麼都容易,真坐在龍椅上了,根本不會胡亂動兵。
他就是想挑事。
可聖上此刻是欣慰的。
年輕氣盛、武門出身的徐簡能明白這些道理,能讓人省心許多。
徐簡表忠心,卻也並非說的假話。
朝堂內外的局勢,他看得懂,而李渡的話,他根本不會信。
一將難求!
朝廷這幾年最困頓的就是將才!
如果李渡真有要開疆的決心,那上輩子安逸伯、定北侯這樣的大將,豈會死於金磚案?
為了排除異己,李渡通過李邵的手製造的那些冤案,讓朝廷的將才雪上加霜,青黃不接。
時近中午。
李邵站在御書房外,一臉凝重。
他今日被留在這兒,起先還不覺得什麼,可見到各處人手進進出出,又見父皇帶著徐簡、曹公公匆匆離開,他就不免疑惑起來。
尤其是,他找不到汪狗子了。
叫人問了,狗子的行蹤還不明確,李邵卻聽到了另一個消息。
當年火燒定國寺、如今毒殺李浚的幕後之人,就是晉王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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