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妃死死盯著那具假身,情緒激動,肩膀一直在抖。
她不可能當同謀,她要把自己和娘家都摘乾淨。
至於方法,郡主已經「告訴」她了。
要麼不在表面,要麼就是王爺不知情、來不及準備的。
有那樣的嗎?
晉王妃想不到,但她可以胡說。
「是,」她的喉頭滾了滾,垂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指甲修得細長,「後脖頸上,半夜被我劃了一下。
王爺昨晚上睡得不踏實,起先一直在翻來覆去,我半夜醒來發現被他壓著頭髮,就推了下。
清早上朝前,我替他更衣時才發現,應是我指甲太尖了,不小心給他颳了個細口。
我想跟他說的,可他心不在焉,才沒有提。」
曹公公與徐簡一塊,把那遺體完全翻過來,頭髮撩起,露出脖頸。
血污也被擦去,乾乾淨淨的,沒有任何細口。
晉王妃指了個位子:「差不多就是這兒,此人身上沒有,他定不是王爺!」
十幾年夫妻,李渡想利用她坐實假死,讓她往後百口莫辯,那就別怪她反打一耙。
編也要編成真的!
「嫂嫂確定?」聖上問。
「確定,我自己的丈夫,我不會認錯,這人是假的,」晉王妃看向聖上,懇切道,「我知道夫妻是一體的,王爺毒殺兄弟、意圖不軌、更有篡位之心,我作為妻子無法脫身事外。
可我娘家那兒是無辜的,他們從頭至尾什麼都不知道。
還望聖上明察。」
聖上微微頷首,道:「朕自會分辨。這一趟辛苦嫂嫂了。」
晉王妃搖頭,行禮告退。
走出大殿,風吹來,涼颼颼地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晉王妃不由自主抱緊了雙臂。
屏住的那口氣鬆懈了,害怕與不安重新籠罩了她,眼淚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她一面用手胡亂抹著臉,一面嘀嘀咕咕寬慰鼓勵自己:「我沒有做錯,我一點都沒有錯!錯的是他,全是他!」
天邊吐了魚肚白。
算算時辰,離上朝也不遠了。
聖上要回去換龍袍,與徐簡道:「今日你也上朝。」
徐簡看了眼身上染了血的衣裳,道:「臣先回府更衣。」
林雲嫣走到他邊上,道:「朝服我帶來了,擱在馬車上,車停在東宮門外。」
徐簡應了聲。
林雲嫣道:「我去慈寧宮見皇太后。」
見聖上帶著曹公公等人先行離開,此處只留下一眾侍衛看守,徐簡壓著聲問她:「你覺得晉王出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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