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們這些人,與晉王府的人手是分開的,你不會在王府露面,所以,李嶸也早就去過李渡藏人手的那座宅子。
李嶸知道得很多,他瞞得很好,搭話有條理,神色上也沒有漏洞。
他不想跟著李渡造反?我看他是有備而來。
原本他足以瞞天過海,有朝一日、他可以出其不意,做李渡想讓他做的事情。
可惜,現在看來,他是沒有機會了。
他唯一的漏洞就是你成喜,你害他暴露了。」
成喜咬牙切齒,怒目圓睜。
光是自己這一處的失敗,已經讓成喜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但原來他還影響到了小主子……
這讓成喜越發無法接受。
哪怕繼續一遍遍告訴自己「別聽徐簡」,「你害他暴露了」這句話還是在腦海里翻來覆去。
他只能勉強抬起頭來,滿是怨恨地看著徐簡:「你以為,你們這樣就能勝過主子了嗎?抓了我又怎麼樣,我本來就是送死的!主子會為我報仇!」
「是啊,抓了你也不怎麼樣,」徐簡笑了起來,「李渡能讓你來承遠,被他一併塞到景州府的、說不好還有幾人,折了一個你,也不等於沒人替他打聽具體糧倉所在。」
話音下,成喜的眼珠子迅速轉了轉,末了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你知道就好!等著吧!」
「看來是等不到了,」徐簡笑容收了,只剩下輕蔑,「你不說這話,我還得繼續操心後續補給狀況,你如此信心十足,我反倒是安心了。
你看,你依舊沒有意識到,我戳穿李嶸時,你氣急敗壞下卻絕口不提他,這是保護。
而我一說還有人手,你豪言壯志讓我等著,這是虛張聲勢。」
成喜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徐簡便又道:「不愧是李渡身邊的大內侍,平日發號施令慣了。你很想看我們讓景州治下各處衙門都忙得自查自證?」
成喜猛得扭開了頭。
與徐簡說話,實在太累了。
好像他怎麼說,都會被牽著鼻子走。
徐簡可不會如成喜的意。
他蹲下身子,扣住成喜的下顎,把他的臉掰過來。
直視著成喜的眼睛,徐簡自顧自問話。
成喜不會回答,但徐簡每問一句就稍作停頓,從成喜眼神的閃爍來判斷答案。
「李渡來了西邊?」
「李渡還留在京畿附近?」
「蘇議和李渡依舊聯手?」
……
成喜此刻才完全反應過來,忙不迭把眼睛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