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有細汗出來,這鹿肉羹也太補了。
「小溫,三公主最近一直鬧著找你,你和她關係很好嗎?」
秦儀淵的這話問得極自然。
「不好不壞吧。」
溫言手中的筷子放了下來,眼中警惕出現,秦儀淵微微笑,怪不得受女帝青睞,原來是內秀。
「冬至有一場宮宴,三公主指名要你參加。」
一般官員參加宮宴,只能帶一名家眷,多數是帶自己的夫人或夫郎。
「國子監沒這個假,我也很可惜。」
溫言去拿茶杯喝,去嘴裡味。
「你們祭酒說冬至放假一天。」
秦尚書喝下鹿肉羹,舒暢呼出一口氣。
「上次收到賞賜,還沒去謝恩,真是太好了。」
「待會兒來我書房。」
「我爹還在等我。」
「沒事,多等也是等,不差這功夫。」
桌底下,溫言腳踩秦墨為的腳背,秦墨為抽出夾住她的小腿,一臉無辜看她。
溫言很想打他,他爹交代過,雖然和秦家定親了,但是立場什麼的,她家不跟風。
女皇有二子一女,大皇子生父不明,二皇子生父握重權,三公主生父是大皇夫。
陸夫人一霎那閃過詫異,秦儀淵的書房,她從未被允許進去過,她複雜的看了眼溫言,後面什麼話也沒說。
秦儀淵的書房內,只溫言一個外人坐著喝茶,她今日的功課卷子在秦太尉的手裡觀閱。
溫言打量著書房,比他爹書房裡的藏書要多很多,藏品什麼的很少,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綠植也只兩盆。
看起來不像是朝廷大員的書房,更像是哪個學者的書房。
「小溫,你怎麼看待臣義,君命。」
秦儀淵將卷子放下,他目光直射溫言。
溫言垂眼沉默,君王和道義,女帝屬意的繼承人和臣子想要的繼承人。
時間漸漸過去,秦儀淵耐心的等。
見他不放自己走,溫言一口飲下涼了的茶水,站了起來,
「我覺得女帝應該會很長壽。」
溫家的馬車,早早等候在秦府的門口,秦墨為送她進馬車,離別時拉住她的手,
「明天還來嗎?」
仰頭的眼裡,帶著希冀和小心,溫言沉著臉,
「墨為,我姓溫,不姓秦。」
「我知道,我知道,阿言,我保證不會再發生今日這樣的事。」
秦墨為握緊了溫言的手,心裡有不安,少年人的感情里,還不曾參雜算計,只有滿滿的愛慕。
「來,以後天天來,來到你爹煩!」
溫言露出她張揚的笑容,才不退縮。